活的嘛。陳有為當年隨本官奮勇殺敵,那個時候就該提拔了嘛。我看這樣吧,升他作個提轄官!”楊效祖領命。
“哎,你不是有話要說嗎?說吧。”王鈺和顏悅色,完全沒有一點當朝一品丞相的架子。
陳有為被王相記住姓名。本就是大喜事一件,現在又被提拔為提轄。簡直是雙喜臨門。見相爺問話,連忙答道:“謝相爺,小人想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幽雲前線?”
“怎麼?憋了太久,想打仗了?”王鈺笑問道,環視四方,見所有將士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等待著答案。心知這些幽雲子弟兵,一直心繫故土。背井離鄉來到京城,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家鄉。
“大家放心,我王鈺今天把話丟在這兒,明年,你們一定可以回到幽雲前線。”這句話,王鈺並沒有說出來。拍了拍陳有為的肩膀,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
軍帳之中,王鈺嫡系將領雲集。吳用,林沖,關勝,董平,秦明,呼延灼,索超,楊志,楊效祖,徐寧,原梁山舊部悉數到齊。
王鈺端坐於虎皮交椅上,望著這些從幽雲前線一直打回來的部將們。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離不開這些將領們地軍功。眼下事態危急,自己和南府軍的生死存亡,就在一念之間。
“嗯?副指揮使韓毅呢?”見帳中沒有韓毅身影,王鈺問道。這話聽得將領們面面相覷,韓毅本來就是咱們一路人,他是朝廷委派到南府軍中來監視相爺的,何必叫他?
只有吳用體會到了王鈺的用意,回頭對帳外叫道:“去請副指揮使韓大人。”
此時,韓毅也在軍中,知道王鈺視察南府軍,可自己並不是他的嫡系,當然不可能叫上自己,有林大人在也就夠了。可沒想到,王鈺竟然派人來請自己。當下也不遲疑,挎了那柄當初南府軍回京時,太上皇賜予的天子劍,趕到了王鈺軍帳中。
剛一踏進帳內,見王鈺在南府軍中十個嫡系親信都在,暗暗吃驚,快步上前拜見道:“卑職韓毅,見過相爺。”
“不必拘禮,韓大人請坐。”王鈺揮手道。林沖站起身來,將第一個座位讓給了他。韓毅力辭不受,眾人皆勸,他方才坐下。
王鈺從一開始就知道,韓毅這個人,是趙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一顆棋子。不過共事這麼幾年,他深知韓毅的為人。這個人是個明事理的人,知恩圖報,有真本事,為人方正,一絲不芶。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趙才會選中他。
不過這類人雖然受人尊敬,卻是死腦筋,認定的事情就很難回頭。王鈺派人查過韓毅地底細,他當年是殿前司禁軍中第一高手。天生神力,弓馬嫻熟,好使長劍,當年禁軍大比武,他力拔頭籌,受到趙重視,被任命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可王鈺知道,這個人的志向,絕不止於此。軍人實現抱負應該是在戰場上,而不是守在皇帝身邊,作一個保鏢。
“諸位。”人已到齊,王鈺叫道,十一個人地目光瞬間投向了他。所有人心裡都明白,王鈺今天來視察南府軍,並非偶然。眼下平靜的局面,其實暗潮湧動。皇帝日前檢閱南府軍,已經露出了端倪。
“南府軍組建至今,戰功赫赫。就算稱之為大宋第一軍,也不為過。這多承諸位同僚鼎力相助,王鈺感懷在心,不敢相忘。如今國難當頭,應該團結一心。”
話至此處,已經無需多言了。眾人心裡都知道,王相不回引頸待戮,南府軍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羊羔,咱們必須要有所動作。
“近來,有小人在聖上面前進讒言,對我王鈺說三道四。說什麼我有不臣之心,想謀朝篡位。”說到這裡,王鈺偷偷打量韓毅,只見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對自己這番話似乎無動於衷。
“放他孃的狗屁!我王鈺忠心為國,不管是在前線打仗,還是在國內變法。從來都是毫無怨言。可如今,聖上卻聽信小人讒言,要削我的兵權!罷我的相位!將我王鈺置於死地!”王鈺越說越大聲,底下眾將都面有怒色。他們是造反起家,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之徒,腦袋掉了碗大的疤。誰對咱們禮賢下士,傾心結交,咱們就替誰賣命。皇帝無德,那就把有德之人推上皇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今天既然在這裡把話說明了,也就已經豁出去了。你們有誰想過安穩日子,作趙氏忠臣的,大可去向聖上告密!用我王鈺的腦袋當你的墊腳石,踩著我往上爬!”
秦明憤然起身,環視眾將,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當年被逼無奈上了梁山,從那時,在朝廷某些人的眼裡,就一輩子都是反賊!前日校場閱兵,聖上惡言相向,視我等為草寇!王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