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見他想請,心裡生疑,個個閉口不語。
“各位兄弟都在,林沖便開啟天窗說亮話。那高俅老賊,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他被逮上梁山,我若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請諸位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他話音一落,魯達轟然應諾,倒是其他人等,面面相覷。諸如呼延灼,索超,秦明等人,投降梁山,一則屬於兵敗被俘,事出無奈。二則,宋江在招降時許諾,只等朝廷招安,便可為國盡忠,加官進爵。眼下高太尉被捉,已經許諾回京之後,上達天聽,請求再降恩詔。眾人正是盼首以盼之時,豈肯相助林沖?
眾中之中,呼延灼拱手道:“林教頭,你我都曾是朝廷命官,忠心為國。只是事出無奈,才落草為寇,如今高俅三敗於我,梁山聲威遠播。朝廷懼怕,必再降恩詔。然若殺了高這等重臣,聖上震怒,必起大軍來攻。梁山兵不過數萬,糧不過半年,豈能經受這輪番攻擊?一旦糧絕,怎生是好?還請教頭以大局為重,勿因私怨而廢大義啊。”
秦明,索超等人都聞言稱善。林沖心知若不說明實情,這些人是不肯相助的。
“兄弟們心倒是好心,就是不知高俅老賊的為人。此人素無信義,今日被捉,故意拿好話誆我們,一旦回到京城,又不知生出什麼禍事來。若要招安,只能寄希望於一人。”林沖故意賣起關子。
呼延灼等人一聽,齊聲問道:“何人?”
“殿前副都指揮使,順平侯王鈺!”林沖昂然答道。那王鈺的名聲,自收回幽雲各州後,天下誰人不知?
“王鈺的名號,我等是聽過的。只是,他是朝廷重臣,聖上的心腹,如果肯幫我們?”索超問道。
林沖低聲說道:“兄弟們有所不知,我在京城做教頭時,曾與還是布衣的王大人結拜為金蘭兄弟。兄弟們相信也見過,便是元宵節時,起兵追趕之人。如今他作了高官,高領軍出征,殿帥府一應大小事務,皆由他掌管。聖上對他極為信任,林某敢斷言,少則半月,多則數十天,朝廷必將下招安詔書。那便是我王鈺兄弟從中周旋。”
此時,魯達從旁佐證,將當日五嶽廟內,王鈺是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如何與林沖結義,細說了一遍。眾人聽罷些信了。可高還是王鈺的頂頭上司,若殺了他,I林沖見火候已到,便合盤托出道:“其實,林某也知此事幹系重大。我只是想嚇一嚇高,殺殺他的威風,出了心中這口惡氣而已,請望兄弟們看到往日情分上,援手則個。”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暗忖他與王鈺是兄弟,日後倘若受了招安,少不得還要依仗人家。如今且幫他一回,賣個人情再說,反正也不會要了高的性命。想那高吃了敗仗,回京之後,聖上必不再重用於他,得罪也無坊。
眾人遂點頭答應,林沖大喜,與眾人商議下來。正說著,外面小嘍羅進來報道:“柴大官人往這邊來了!”
林沖一聽,急說道:“兄弟們暫且去堂上赴宴,這裡我來應付。”呼延灼等拜辭而去。柴進於半路見到,也不詢問,直往林沖房中而來。
昔日林沖發配,曾於柴進莊上停留,受過他的恩惠。是以,林沖對柴進,還是很客氣的。見他走進屋來,遂拱手問道:“大官人來此,有何見教?”
柴進反手關上房門,拉著林沖的手說道:“教頭,你的仇人上山來了,你還無動於衷?”
林沖見他如此一說,以為他是為自己抱不平,笑道:“林某雖與高有仇,然公明哥哥護著他,我又能如何?”
柴進聞言。突然冷哼一聲,放開林沖道:“當年,你刺配滄州,在我莊上時,我當你是英雄,才盛情款待。原來是如此畏首畏尾之人。就算柴進瞎眼,錯認了人!告辭!”柴進見林沖似乎沒有殺高俅地意思,故意使這激將法。
林沖也不是等閒這輩。見柴進如此激他,心裡生疑。你柴進是前朝皇室後裔,逼於無奈才落了草,按理說,應該是最希望招安的人。現在卻拿話激我去殺高俅,斷了梁山後路。這不合常理。
想到此處,故意試探道:“大官人休怒,若我有心殺高俅,又當如何?”
“若教頭真有此心,柴某願擔這天大的干係,助你一臂之力!我觀眾兄弟中,武松,阮氏兄弟,李逵等人,皆有殺高俅之心。稍後宴席之上。你以摔杯為號,我等一起殺上堂去。將高碎屍萬段,給你報這血海深仇!”
林沖聽後。故作沉吟狀,半晌之後,方才擊掌道:“好,就依大官人所言!”
忠義堂上,宴席已經擺開,宋江讓高俅坐了上首,梁山大小頭領都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