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定,有時候跑江湖的郎中可比御醫管用。這事就這麼定了,一會兒我就派人叫他來。”
童素顏雖然不抱什麼希望,可不忍拂了王鈺心意,便順從的點了點頭:“嗯,那就聽你的。”王鈺的性格,說得好聽一點,叫雷厲風行,難聽一點呢,就是急性子。當即叫過童府的總管,讓他到陳橋驛去傳自己的話,請安道全來替素顏診治。
不過一頓飯的工夫,管家回報,安道全已經叫來,現在花廳等候。
“王鈺,你不忙吧?”童素顏聽見郎中已經來了,突然問道。王鈺知道她的意思,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走的。”說罷,叫紅秀伺候著,又召安道全進來。
安道全進了屋,先拜過王鈺,王鈺心急,叫他速速替童素顏診治。紅秀將一根絲帕搭在小姐手腕處,這才請安道全把脈。把過脈後,安道全又看過童素顏眼睛,問明瞭情況後,微微點頭,面有喜色。
“請相公借一步說話。”安道全起身,拱手說道。王鈺會意,跟他一起走出閨房之外,在走廊上停下。
“你快說,她的眼睛是不是還有機會復明?”王鈺急聲問道。
“回相公,這病若是落在別人身上,便沒治。可落在小姐身上,卻是有治。不是安某誇口,普天之下,能治小姐眼睛的人,怕是隻有小人了。”
“哦?那好,只要你治好了她的眼睛,我自然重賞你!”王鈺喜出望外道。
“小人不求黃白之物,只求相公一件事情。若我能治好小姐的眼睛,請恩相行個方便,小人隨從大人到幽雲,便在營中作個軍醫也好。”安道全跪拜在地。他倒是個聰明人,王鈺當即允諾。
“要治好小姐的眼睛,需從活人眼中,取出眼膜。這一點,別人難辦,恩相卻是易如反掌。”
王鈺心思,自己在朝中還算有些朋友,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員也認識幾個,從刑部大牢裡找個女囚想來不是難事。正想著,紅秀出來叫道:“小姐請大人進去說話。”
王鈺進屋,喜氣洋洋的對童素顏說道:“素顏,你的眼睛有治!”
“真的?”童素顏也是欣喜不已,隨即又問道:“怎麼治?”
“安神醫說,只需從活人眼中取出完好的眼膜,他便有好你的眼睛。”王鈺本以為童素顏知道以後,肯定I來,十幾年看不到東西的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誰料,童素顏一聽,臉上笑容頓失:“都說醫者父母心,這位神醫想來名不副實。好好的人,取了眼膜,讓人家怎麼辦?偏我是人,別人就不是?若是這樣,我情願一輩子作瞎子!”
王鈺知道她心地善良,平日經常在佛祖面前祈禱,於是說道:“也不是這麼說,我去那刑部大牢挑個女死囚,取了她眼膜,倒也不讓她白給……”
話未說完,童素顏已斷然拒絕,神色堅毅的說道:“不可,你取了她眼膜,給她家人錢?還是想辦法打通關節,放她一條生路?”無論王鈺怎麼苦勸,好話說盡,童素顏執意不肯。哪怕是王鈺說到後來,都有些冒火了,她卻仍舊不為所動。王鈺終究還是敗下陣來,只得叫人遣走了安道全。回到閨房中,悶悶不樂。
童素顏也知道王鈺生氣,站起身來,伸手在桌上摸索,摸到王鈺的手,輕輕握住。
“別生氣,好嗎?你身為朝廷命官,若是壞了國家法度,日後事發,對你不利。再者,為人當常懷仁慈之心,那神醫徒有虛名,你不可用他。他今日能為了討好你而害別人,他日也能害你。”說來說去,她竟是為了王鈺著想。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只是你的眼睛……”王鈺仍然覺得可惜。
“我不怕的,有你在,我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童素顏一笑,如百花綻放,美豔不可方物。心裡一陣感動,手中一使力,童素顏裙襬飛揚,落入他懷中,坐在大腿之上。童素顏一陣慌亂,一雙手抵在他胸口,臉上卻已紅成一片。
王鈺越看越喜歡,緊緊將她擁入懷裡。童素顏再怎麼使勁,也終究比不起男子氣力。正驚慌間,突覺嘴上一熱,心裡大駭!
“王鈺,你,唔……”兩片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童素顏驚慌失措,剛一張口,卻又感覺一條靈蛇般的舌頭扣過齒關,直探進來。一時芳心大亂,只覺天旋地轉,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一股異樣的感覺升上心頭,童素顏嬌喘吁吁,嘴裡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靠著的那具身軀,卻像是塊火炭,一雙孔武有力的雙臂,將自己越纏越緊,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童素顏長在深閨之中,平常除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