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圖禦敵於國門之外,而不是消極防守。
但隨後,攝政王的軍令傳到前線,儘量避免直接衝突,按兵不動。這道命令,讓前線將士大為不解,歷來對外強硬的攝政王,這次怎麼下了這樣一道命令?人家快打到鼻子底下了,還按兵不動?可不管如何,軍令如山,蕭充馬上執行了王鈺的命令,收縮防禦,堅壁清野,決定以逸待勞。
遠在京城的王鈺,在給幽雲前線下達了防守的命令之後,也忙活開來。向天下發布求賢令,在全國範圍內徵集對金國國內形勢有所瞭解的人。這件事情,讓王鈺意識到一個問題,宋軍的情報工作,做得不夠好。以往偵察,情報,刺探等事務,籠統的歸納在樞密院,而沒有形成一個獨立的情報機構,這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古訓,是相違背的。宋軍,必須要有自己獨立的,專業的情報機構。
這時,王鈺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在鄂州認識的淮西衛指揮使劉三石。劉三石在宋軍之中,名聲不太好,一來他脾氣古怪,不善於逢迎之道。二來,這個人有些“不務正業”,平常就琢磨一些旁門左道。所以,儘管他曾經剿滅過洞庭湖的水賊,卻不得升遷,連兵員裝備也沒有給他補充。一紙調令。劉三石被免去指揮使的職務,徵召進京,聽候樞密院的安排。
“哪兒疼?牙疼?是不是上火了?”童素顏站在一邊,神色略顯焦慮的問著耶律南仙。而後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王鈺那半邊腫得老高的臉。王鈺自己呢,則坐在太師椅上,一面讓耶律南仙在他臉按來按去,一面聚精會神地看著軍報。
“哎,說起來倒也真怪啊,你說他二十萬大軍。也跟我軍一樣,按兵不動,在等什麼呢?”這個問題,讓王鈺百思不得其解,按說兵貴神速,打得就是一個措手不及。金軍大部隊已經集結完成,可還在上雄城內。不見行動,這有悖常理吧?
正說著,下人來報,樞密副使吳大人求見。一聽吳用來了,王鈺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吳用此來。必定是帶來了好訊息。童素顏見王鈺有公事在身,便引了耶律南仙和紅秀二人退出了書房。
不多時。吳用快步趕來,人還沒有進門,聲音倒先傳進來了:“攝政王!好訊息!”一聽這話,苦了半天臉的王鈺立刻眉開眼笑,這八成是找到人了。
“王爺,有道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這天子腳下,就有一位熟知番邦的奇人。”吳用看來心情也不錯。這段時間,求賢令發出去那麼久,愣是沒有一個人來應徵。誰料到,要找的人,就在京城外。
“誰?人呢?”王鈺往吳用身後一瞧,不見人影。
“在府上候著,沒有王爺鈞旨,這靖王府可是隨便能進的?”吳用笑道。
“嗨,什麼時候了,還玩這些虛頭巴腦的。趕緊把人帶進來。”王鈺苦笑道。不一陣,人來了。王鈺一看這個人,就覺得有些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一時想不想來。
那人年近六十左右,鶴髮童顏,頗有幾分仙風道骨。見了王鈺,展顏一笑,躬身拜道:“攝政王殿下,別來無恙否?”
王鈺乾笑著還禮道:“有勞先生過問,一切安好,不知您是……”
那人與吳用相視而笑,隨即說道:“王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當年招安梁山的事麼?”
招安梁山?那可有些年頭了,當時自己才是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轉眼過去十年了。王鈺絞盡腦汗,又一再的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前思後想,總算想起來了。
“哎呀,聞老夫子!失敬!失敬!”王鈺幾個大步跨上前去,一把執住那人的手,搖了又搖。你當此人是誰,正是北宋有名地大儒,聞煥章。此人在士林之中,聲名卓著,被推為一代大儒。當年高俅領軍徵梁山,連戰連敗,還特地請旨,要求調這聞煥章,入軍參謀。
高俅最後戰敗,自己也被捉上梁山,但這並不說明聞煥章徒有虛名,只因看不慣高俅飛揚跋扈,所以效法三國徐庶,不為高俅設計而已。日前,見王鈺釋出求賢令,於是毛遂自薦。
“當年梁山一別,老夫子風采依舊哇。”王鈺客氣的說道。讀書人在大宋地位很高,更何況是聞煥章這樣的飽學鴻儒。
“哪裡哪裡,倒是攝政王威風不減當年,哈哈。”故人相逢,總是讓人喜悅的。兩人寒暄一陣,分賓主坐下,王鈺執禮甚恭。用完茶後,聞煥章直接說了明瞭來意。
“王爺,實不相瞞,老朽平生喜歡閒雲野鶴的日子,除了讀書之外,最喜遊歷四方,比弱冠之年算起,至今已經四十餘年,遊遍大宋各地。日前,老朽剛剛從金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