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了,朝政大事,又豈我等能夠隨便議論的?”陳師敘喝道。
趙看了剛才發表議論那人一眼,輕咳一聲。似乎不知如何回答。前思後想,作難道:“這,小王雖是先帝手足,天子皇叔,其實對朝政上地事,也不太知情。想必王上自有安排吧。”
眾人一聽,倒在心裡替他打抱不平了。好歹也是堂堂親王。竟至如此地步,王上未免太專權了,連攝政王的繼任問題,也要由他安排。這天下,怎麼說也是趙氏的吧?眾人,都對這位慷慨樂施,才學過人的王爺寄予深深的同情。
或許是不忍看趙這般的模樣,陳師敘趕緊岔開話題:“哎,王爺。咱們詩社成立當日,不是有位姑娘前來共襄盛舉麼?怎麼自那次之後,就再不見人影?”登雲詩社成立那天,趙與一班交好的詩友共同聚會,一位不速之客也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驅駕前來。只是她一直在轎中,並未露面,與趙交談了一陣,隨後便匆匆離開。因此,眾人推斷。那應該是位女流。
趙來不及回答,門吱嘎一聲開了。嗖嗖的寒風直往房裡灌,眾人不禁回過頭去張望。只見一位福王的奴僕匆匆進來,來不及掩上門就奔到王爺面前,低聲耳語著什麼。
“諸位,失陪一下,本王去去便回。”趙微笑著衝眾人一拱手,向屋外走去。漫天大雪中,一個紅點分外醒目,奴僕替趙披上斗篷,兩人踏著雪向那個紅點走去。呼呼的寒風,捲起片片雪花,四散飄舞。
走得近了,才發現,那是一位穿著紅色披風地女子。一動不動的矗立在雪地中,就是這一點紅,讓一望無際地白雪,也失去了風采。
“婢子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那女子欠身施禮道。或許是天氣過於寒冷,她用一塊絲巾遮住口鼻以抵禦風寒,以至於看不清她的容貌,不過光憑那雙眼睛,就可以推斷,這女子年紀,當在二十以下。
“嗯,來時留意了麼?千萬不要出什麼差池。”趙捂著帽沿說道。
“王爺放心,婢子省得。我家姑娘讓我轉告王爺,所囑之事,她必定全力辦妥。此外,還有一件要事,姑娘千叮嚀,萬囑咐,出婢子之口,入王爺之耳,絕不可有第三人知道。”那女子說話的聲音婉轉動聽,想來是個可人兒。
趙微微點頭,隨即探出頭去,側耳傾聽,那女子隨即在他耳旁輕聲說道:“姑娘在那閹人酒醉之後聽到一句重要的話,他自得的言道‘我因一句胡話,而得今日之富貴’。姑娘再旁敲側擊之時,他卻三緘其口,再不多說,似乎其中另有隱情。”
趙聽罷,神色凝重,但馬上收回身子,對那名女子說道:“甚好,你速速回去,切勿洩露行蹤。轉告你家姑娘,一切拜託她了。”
那女子略施一禮之後,悄然退去,不多時便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
“因一句胡話而得今日之富貴?什麼意思?王歡胡說了什麼?眾所周知,王歡能有今日地地位,主管內務,是因為他的身份與別人不同,他是王鈺的族侄,小時候一起玩耍的玩伴。他得到王鈺的寄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怎麼會說因為一句胡話而得今日之富貴?”趙思之再三,不得要領。
“罷了,回去。”搖了搖頭,趙說道,看來這個情況沒有什麼價值。
主僕二人轉身向佛堂走去,可那位奴僕剛走沒兩步,就一頭撞到了王爺的身上。而奇怪地是,趙並沒有對他這個舉動生氣,而是呆立當場,魂遊天外。
他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破綻!王歡是王鈺地侄子,對吧?李師師是王鈺的堂姐,對吧?那王歡也就應該是李師師的侄子,沒錯吧?為何在王鈺沒有出現之前,王歡從來沒有提起過此事,要知道,跟李師師搭上關係,會比跟後來的王鈺搭上關係,更為有利。如果王歡真是王鈺和李師師的侄子,他再先王鈺一步和李師師相認的話,或許,就沒有後來王鈺的發跡了。
可王歡身在宮中,徽宗皇帝與李師師有染,莫說是宮中,就是民間也是傳得沸沸揚揚,他豈能不知?而李師師本姓王,出身來歷,人所共知,他豈能不知情?但他沒有與李師師相認,而是後來和王鈺相認,這是為什麼?
只有一個解釋,他不是李師師的侄子,那他既然不是李師師的侄子,而李師師又是王鈺地堂姐,這說得過去麼?更奇怪的是,王鈺為何認下了這個侄子?他在掩飾什麼?
第三桶 第一百九十三碗 趙廣拼死上金殿更新時間:2007…12…28 18:46:57 本章字數:3316
資政殿。
淨鞭三響,召喚文武百官入朝。文武大員各持笏板,踏入資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