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千年以來,軍官都是從部隊中計程車兵一級一級提拔上來。軍官的培養,從來都是依靠個人的學習磨練,沒有一個完善的軍官培養體系。朕在考慮,要辦一所軍事學府,從軍中挑選有實戰經驗的優秀將領作為師資,以歷代兵家的兵法著作作為教材,專門給軍隊培養後備力量。你看如何?”王鈺這個想了好多年人地設想,終於要付諸實踐了。這是一個開歷史先何之舉,幾千年以來,沒有先例。
林沖大喜過望,他正在為軍官的稀缺而苦惱,皇帝這個設想正好解決了他的問題。如果這件事情能夠辦成,就會為軍隊培養一大批優秀青年,那燕軍就不愁後繼無人了。不過,林沖的樂觀是謹慎的,這件事情他早就聽過,可朝臣們反對地意見非常大,又特別是那班文臣,這一次,能行嗎?
“你不要顧慮其他,就告訴朕,可行不可行?”王鈺看出來了林沖的擔憂。
“陛下,這是完全可行地,並且對軍隊大有好處。只是,歷來紙上談兵都是兵家大忌,以往軍官都是從部隊中成長起來,那是從屍山血海中千錘百煉,如果把軍官圈養在學堂之中,整日的高談闊論,說到用兵之法,就旁徵博引,一旦遇到實戰,則束手無策,這樣的話,豈不是違背初衷?”林沖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王鈺聞言笑道:“這朕倒是考慮過了。學府的生員最主要還是從軍隊中挑選,也會從貴族子弟,以及民間招募有志從軍報國的青年才俊。先教導理論,畢竟是理論在指導實踐,學成之後,下放部隊鍛鍊,這樣不斷的迴圈,軍中就會有一大批的優秀軍官,從而成為軍隊的主要力量。”
“陛下聖明,高瞻遠矚,臣不能及也。”林沖讚歎道。
王鈺輕笑一聲,什麼也沒有說。其實興辦軍事學府,主要目的,當然是培養軍事人才。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防止軍隊中形成拉山頭,搞宗派的氣候。因為以前的幾千年裡面,軍隊的軍官都是由一支部隊的主將親手提拔,這樣很容易就形成一個一個的軍事集團,從而對中央的權威形成挑戰。
他這樣作,就是要把軍官的提拔權,部分甚來完全收到中央來。從此以後,軍隊的青年軍官就和學的學生一樣,都是天子門生。
“陛下,臣還有一事,不知……”林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此時方才開口。
“你是要說呼延灼的事情吧?”王鈺笑問道。
大燕興武三年,年初,王鈺接連宣佈了幾道軍隊人事命令。太原衛戍區指揮使呼延灼,被免去指揮使一職,解除兵權。調回北京,被授以少保的虛銜。不過皇帝並沒有調查他不聽軍令,擅自行動一事,還算是顧全了他的臉面。也是為了照顧林沖,岳飛等人的情緒。
呼延灼統率地是南府軍嫡系,與林沖部一樣同是王鈺親手創立的軍隊。這支重要的力量。王鈺自然不可能交到別人手上,他將已經是幽雲衛戍區副指揮使的岳飛,提升一級。頂替呼延灼地位置。又將兵部侍郎張浚,任命為幽雲衛戍區副指揮使,補岳飛的缺。
如果說這幾個安排還在大臣們意料之中的話,那接下來地人事變動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興武三年年初,王鈺下詔,籌辦京師武備學堂,其級別與太學並列,專門培養青年軍官。並啟用了一個讓大臣們摸不著頭腦的人擔任武備堂的“知武備堂事”。或稱“知事官”,這個人叫朱武,據說是河間郡王林沖麾下地一名將領。
並要從軍中挑選得力干將,作為教頭官,又要挑選品德高尚。潛質非凡的青年士官充入武備學堂作生員,甚至還準備從民間招募有志從軍報國的青年。
這還得了?太學何等的尊崇。那是教習孔孟之道,培養國家棟梁的聖壇,一個不知所謂的武備學堂。豈同能太學並列?一個教《孫子兵法》,一個教《四書五經》,兵聖孫武豈能同至聖先師孔子並列?
王鈺詔命一下達,引起朝臣們的激烈反對,就連幾位宰相都紛紛上奏,直言皇帝此舉不妥當,應該從長計議。王鈺似乎鐵了心,拒不納諫,要求從速辦理。
文臣們也硬,先是尚書省磨磨蹭蹭,幾天都不草擬聖旨。皇帝再三催促,他們才擬旨,可傳到了門下省,門下侍中孟昭拒絕在詔書上“副署”,也就是簽名。他不簽名,這聖旨就不能發到中書省執行,也就不具備法令效應。
王鈺接連派近侍到門下省與孟昭溝通,調解,可孟昭堅決拒絕簽名。這老人家甚至對皇帝的近侍說,只要他是門下省地長官,這道聖旨就通不過,除非皇帝撤他的職。
皇帝也弄得沒有辦法,門下省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