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樞密院有特權,隨時出入。大人若是不方便表明身份,可以拿我們的腰牌和駕帖。”那人說罷,就想親自把這兩樣東西呈上去,本來是上級,這也是一種禮數。可他剛一動,身邊地馬周攔住他,接過兩物,送到王軾手中。
這人什麼級別?擺這麼大的譜?聯想到漢王在成都,估計這人的級別也低不了。
“好了,我們還有任務,不便停留。你們這就回去,替我們置辦兩艘快船,備齊飲水食物,至多明日中午,我們回到宜賓上船。”王軾收了腰牌駕帖,命令道。
那人一聽,直截了當的拒絕:“對不住,大人應該知道規矩,我們只聽皇命行事。”
王軾感覺也是,遂對馬周說道:“表明身份吧。”
馬周得令,附首過去,對那位大人耳語道:“這位是聖上次子,恭王殿下。”
恭王?看來四川事情鬧大了,聖上五位皇子,這麼短的時間就來了兩位。可恭王也不行啊,我們只聽樞密使命令,樞密院又必須有聖旨方才釋出命令,你是親王也不能越權吧。王軾大概知道是什麼回事了,從身邊取出一物,交於馬周,讓他給對方看看。
“遵命!卑職馬上去辦!”一看那東西,對方再不遲疑,立即領命。
明白成都的危險局勢以後,王軾果斷的命令,採取第二套方案,什麼也不多說,直闖衙門搶人,帶了就走,免得橫生枝節。
一夜快馬加鞭,不到天明,他們二十一騎趕到成都城外。果然不出所料,成都已經閉城,不得進出。而城外,聚集著無數的民眾,甚至還有人帶著鋪蓋草蓆,幕天席地,夜宿郊外。難道他們就是準備進省城衝擊官府地災民?
道路被完全隔絕,王軾等不得不下馬步行,馬周派出人,在前面不斷的請人讓路,可收效甚微。
“讓讓!讓條路,哥佬倌,讓讓,路讓你擋住了。”一名探子不斷的催促著橫躺在官道中央的一個人。
那人似乎還沒有睡醒,爬將起來,揉了揉眼睛:“清早白晨,你趕切投胎啊?”他起身之時,眾人只聽叮噹一聲響,那人身上居然掉下一把短刀來。
“勞煩你讓條路,我們有急事進城。”探子耐著性子請求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那人最終還是挪到了旁邊去。
王軾經過他身邊時,笑說道:“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說,動刀動槍,對你沒好處。”
“老子殺豬賣肉的,帶把刀又啷個?專殺那些豬狗不如地貪官!”背後,那漢子還在嘀咕道。王軾不能管這些閒事,到了城門口,吩咐下去,十人留守城外,看住馬匹,準備接應。另十人隨他進城,接漢王回京。
安排完畢,王軾馬周等十一人用樞密院西京方面的腰牌和駕帖,毫不費力地進入城中。
這座千年古城,蜀漢名都,果然不同凡響。較之北京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此時,天剛放亮,成都城中,一片死寂。讓人平生蕭索之意。
“道路記熟了吧?出城的五條街,一街一人,遇到情況。馬上放響箭,去吧。”王軾命令一下,五騎分路而去。他與馬周等六人。直撲撫琴街總督衙門。
一路上,王軾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往鼻裡鑽,當轉過一處街角時,他發現,前方五十步遠,七八人正提著水桶,在沖刷街面上的血跡。昨夜,這裡殺過人。
“王爺。您看!”馬周突然叫道。王軾隨著他指地方向望去,在他所右手邊的一條小巷子裡,一群人正在那裡忙活著什麼。定晴一看,他們在換衣服,大清早在這裡換衣服已經不正常了。更怪的是,他們換的是鎧甲。
“成都還真有意思。”王軾冷笑一聲。“咱們管不了這事,辦正事要緊。”
六匹馬在大街上行走,自然少不得引人關注。而王軾又戴著斗笠,又不下雨,又沒太陽,更加容易讓人側目。
進入撫琴街,總督衙門已經在望,王軾直接取了斗笠,提了鋼槍。總督衙門外,眾多兵丁把守,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因為時間緊迫,他不想費口舌解釋什麼,遂用槍桿一拍戰馬,疾速往前衝去。
“站住!什麼人!速速下馬!”那些士兵發現有人想硬闖,立即拉起木馬,準備攔截。
王軾馬快,眨眼便至,竟從木馬頂上直躍過去,落入那些士兵地包圍圈。後面五人,如法炮製,瞬間直衝至總督衙門前面。
衙門前的衛兵正想阻攔,突然一人叫道:“那不是恭王殿下嗎?”原來,這些衛兵都是漢王的衛隊。王軾飛快地躍下戰馬,倒提鋼槍,大步往裡闖去。衛兵因為認得他,並不阻攔,紛紛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