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運往前線。”林沖突然說道。
“哦?又是什麼稀罕物?這些日子,老夫可是開了眼界了,京師造辦局可真是名不虛傳,設計製造的各種火器。以前聞所未聞。”种師中忙問道。
“老將軍有所不知,近來京師造辦局來了一個奇人。這人也算是林某故交,綽號轟天雷凌振,原是梁山舊部,被相爺起用,到造辦局當差。此人善造火器。他製造地火炮,能打出十四五里遠近。火炮落處,天崩地陷,山倒石裂。”林沖所言,略嫌誇張了一些。凌振善造火炮不假,但其所造鐵炮,射程遠沒有十四五里這麼長。(宋代一里為三百六十步,一步為五尺,所以宋代一里大約為五百六十米。)
“好,太好了!有如此神兵利器助威。我軍如虎添翼,焉懼女真賊子。”种師中聞言大喜。
林沖轉頭看了這位戍邊名將一眼,好心提醒道:“老將軍,有句話林沖不知當講不知講。”
“林大人有話,但說無妨。”种師中其實已經猜到他想要講什麼。
“近來朝中有人,對老將軍說三道四,彈劾您未經樞密院軍令,擅自行動,圖謀不軌。丞相按下了彈劾奏章,不予理會。”
种師中聽後。波瀾不驚,捋須笑道:“無妨。丞相明察秋毫,種某忠心為國,不懼小人讒言。”
“老將軍高風亮節,剛正不阿,下官佩服。其實丞相何嘗不是為流言所困。此次大戰,朝中大臣,多有不滿者。說是窮兵黷武,勞民傷財。國家剛剛穩定一些,丞相便調動大軍,攻打金國,搞得王相也很被動啊。”
种師中聽得林沖這麼說,才知道他原來也不知其中緣由。想到他是王鈺嫡系,將實情相告,也並無不妥,遂言道:“林大人,你可知丞相此舉深意何在?”
“哦?不是為了攻打金國,一統天下麼?”林沖面有疑色。
“呵呵,一統天下?淡何容易啊,如今王相方掌大權,國內正在推行新法,革新舊政。此時,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穩定的環境。實不相瞞,去年,丞相曾有一封密信給我。其中就提到,一旦西夏兵馬退出國鏡,我便領幽雲大軍出歸化,攻打上雄。無論成敗與否,只管猛攻。林大人,你可知相爺此舉是為何?”种師中遙望上雄,語氣之中,透露出無限地欽佩之情。
林沖思量再三,不得要領,如實說道:“恕下官愚昧,不能體會丞相深意。”
“丞相正是要藉此戰,打出十到十五年地和平。你不要看上雄固若金湯,此時金國國內,必定一片憂慮,以為攻守易主,我大宋中興,要舉兵討伐,染指草原。丞相調動了一切可以調動的兵馬,全力投入這場戰役。就是想把女怕,讓他們以為我大宋今非昔比,不敢再生南下之心雄攻不攻得下來,並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要打出大宋的國威,軍威!讓女真人睡覺都會想起這一戰,都會感到害怕!”
林沖聞聽後,方知王鈺苦心,原來他早在兵變之前,就已經在算計金國。其實上雄大戰,不過是在演一場戲。一場戲要演得逼真,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場戲當成真的來演。所以,小王相爺不光調動了幽雲駐軍,還調動了負責拱衛京師地禁軍,南府軍,冒著趙構回兵京師的危險在打一這仗。
戰爭只不過是政治地延續,如今地王鈺,已經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次日,遠從汴城運來的凌振火炮,到達幽雲前線。被种師中和林沖,立即投入到實戰當中。炮,在宋軍當中運用廣泛,但宋軍原來所謂的炮,實質上起到的是一種威懾作用,實際殺傷力並不大。直到後來幽州造辦局研製的三連炮車問世,才漸漸改變這一局面,但三連炮車也只不過是一種木製的投射器械。
而此次凌振所鑄的“風火炮,金輪炮。子母炮”,已是管狀地發射裝置,而非投射裝備。尤其是金輪炮,鑄有三個龍頭炮管,三面轟擊,聲勢震天,在上雄攻城戰中,大顯神威。金兵掩耳失色,四散逃竄,從未見過如此陣勢。在後來种師中寫給朝廷地奏章中稱。“夷兵盡相逃竄,掩耳狂呼,其聲若驚雷,震地數十里,石炮落處,金石為開,上雄城牆。滿目瘡痍。敵酋兀朮,亦中炮負傷……”
宣武元年五月,上雄城破,宋軍種霸所部騎兵,率先攻入城中。金國國內,一片驚呼。大金立國以來,戰火首次燒入國境。金主完顏晟。慌忙從各處調集大軍,圍堵宋軍。然而此時,歷來仇視大宋,先後聯遼攻宋,聯金攻宋的西夏國,竟也蠢蠢欲動,若宋軍勝,則聯兵攻金。
五月中旬,高麗國主王楷。親遣王子王正為使,入宋朝賀,乞為附庸。而彩雲之南的大理國,也同時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