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大地事情。
“不!軍隊地職責,是抵抗外侮。這是內部矛盾。要注意處理的辦法,不要落人口實。如果真的需要武力解決,就調樞密院地人吧。記住。主要是針對趙,不要牽涉宮中。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禁宮一步,敢違此令者,嚴懲不怠!”王鈺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是是,妾知道了,天下誰敢違抗您地命令?您就放心去南方主持救災吧,京城的事一切有我替王上打理。等王上大駕回京之後……”後面的話,就不用明說了。
王鈺似乎還有什麼事情不放心,看了耶律南仙一眼,欲言又止。
“王上是在擔心我找那個女人地麻煩吧?您大可放心,她不過是個普通女人。不知道這裡面水有多深,被人利用還不自知。我有分寸的。”耶律南仙搶先向王鈺表明了態度。
王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倒也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意思,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李師師生前曾經有遺言給他,善待女人,女人在這個時代本來就很可憐,又何必對一個弱女子下毒手呢?再說了,人家好歹也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詞人。幾千年以後,後世人早就記不得你哪朝哪代的皇帝是誰了,可卻清楚的記得這位女詞人地名字和事蹟。
兩人說完話,耶律南仙正要伺候他寬衣解帶,王鈺卻突然起身:“你先睡吧,我去看看戰兒,這一去估計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說罷,向外走去。
耶律南仙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就當王鈺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臣妾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萬歲,愣是像繩索一樣把王鈺給絆住了,回頭看了耶律南仙一眼,笑問道:“你好像比我還高興?”
當王鈺走下近仙樓,正朝著青雲閣方向走去時,遠遠望見一群人打著燈籠正朝這邊過來。
“黑燈瞎火的,走這麼急幹什麼?”王鈺問道。
對方聽出了他的聲音,還在遠處就回答道:“王上,尚相,孟相,商相,禮部陳尚書四位大人求見。”原來是王府大總管。
怪了啊,幾位大人星夜求見,又出什麼事了?民間俗語,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最近國家是連連出事,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著,禮部陳東?他都來了,這就不是內政了。
王鈺統治下地禮部,好比他生活那個時代的外交部,教育部,文化部三部合一。今年又不是科舉年,那陳東此來,是為了外交吧?
靖王府花廳之內,燈火通明,四位重臣坐於廳上,個個神色異常,這事情看來是小不了了。那禮部尚書大人陳東,手捧一本大冊子,不住地撫摸。
“禮數就免了,坐吧。”王鈺一出來,不等四位大臣發現他,就直接說道。即便如此,那四位還是習慣性的同時起身,又復坐下去。
王鈺心態極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巴著嘴說道:“本王近來承受能力很好,說吧,又出什麼禍事了?”
四位大臣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德高望重的尚同良起身說道:“王上,不是禍事,是奇事。”
“奇事?尚相數朝元老,您老吃地鹽比這些後輩吃的米還多,在您眼裡,還有奇事?那本王倒是要聽一聽了,說說看,有多奇。”王鈺笑道。
“回王上,臣為官一生,侍奉四代君王,還從未遇到此等奇事。”尚同良看來也對此事難以置信,“西遼國主耶律大石,剛剛派人送來國書。”
“怎麼著?還不想走?本王前些日子不是拒絕了他的要求麼?”王鈺問道。
“王上,這次可不是請求停留境內,而是向大宋稱臣。”
王鈺一切動作都停止了,沒聽錯吧?西遼國向大宋稱臣?這事要是真的,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就是南方沒下雪,下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可尚同良如此國之重臣,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再加上其他三位大臣同至靖王府,這事情就更真了。
“國書拿來本王看。”王鈺看茶杯一放,大聲說道。
陳東立馬上前,呈上西遼國國書,王鈺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看罷之後,將國書一合,臉上陰晴不定,四位大臣不敢出聲打擾。
“嗨!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王鈺突然一聲大喝。四臣嚇了一跳,可惜什麼?西遼國稱臣,這是好事,還可惜?
他們哪裡知道,王鈺說的可惜,是因為大宋眼下分身乏術。南方鬧雪災,北方燃戰火,自顧不暇。如若不然,這樣的天賜良機,他怎肯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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