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慈天旋地轉,早已不知身在何方,只是腰間似要被他箍斷了一般,痛哼出聲。
衛昭悚然清醒,喘著氣將她放開。月色下,她面頰如染桃紅,他心中一蕩,暗咬了一下舌尖,才有力氣向旁挪開了些。
江慈待心跳不再如擂鼓一般,才坐了過來,輕輕地握住了他的右手,仰望著他。
他的黑髮垂在耳側,襯得他的肌膚如玉,面容秀美無雙,月光透過樹梢灑在他的身上,一如一年之前在樹上初見時那般清俊出塵,江慈不由看得痴了。
衛昭平靜一下心神,低嘆一聲,輕聲道:“我吹首曲子給你聽。”
“好。”江慈頓了頓道:“以後,你得天天吹給我聽。”
玉簫在唇邊頓了頓,以後,誰知道以後會如何?衛昭緩緩閉眼,簫音宛轉,歡悅中又帶著點淡淡的惆悵,在樹林中輕盈地迴繞。
江慈依在他懷中,默默地聽著,惟願此刻,至天荒地老。
將近中秋的月是這般明亮,將裴琰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他負手站於小山坡下的灌木叢後,遙望著她奔上小山坡,遙聽著這細約的簫聲響起,風中,還隱約傳來一絲她的笑聲。
直至簫聲散去,那個修韌的身影牽著她的手,自山坡而下,她口裡哼著宛轉的歌曲。直到二人悠然遠去,他也始終沒有挪動腳步。
一年時光似流水,一切都已隨流水逝去,唯有流水下的岩石,苔色更深。
眼見快到軍營,江慈停住腳步,望向衛昭。衛昭只覺月色下,她渾身上下無一不是溫柔之意,不由握住她的手:“想說什麼?”
江慈依上他的胸前,輕聲道:“再過三日,是中秋節。”
衛昭明白她的意思,心尖處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