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因為他的動作過猛差點將船弄翻,船艙裡幾尾活蹦亂跳的魚趁機跳了出去。
高個子的黑人就也跪了下來,卻沒有大叫,而是偷偷抬起眼來打量海中的那個遇難者,見那人一動不動漂浮著,便又拍了一下身邊的矮個同伴,嘰裡咕嚕又說了一通。
矮個同伴開始的時候猛點頭,可是後來就一個勁的搖頭,不但搖頭,還緊緊抓住船身,好像高個子的黑人要逼他去死一般。
高個子的黑人見同伴實在不聽話,只得自己跳下了海,舉起了那個遇難者,在同伴的幫助下將那人託上了船。
但是剛將那名遇難者託上船,高個青年一探發現那遇難者還有鼻息,剛要鬆一口氣,卻被同伴一拉,就看見同伴所指的那遇難者胸口,發現其胸口竟然高高聳起,漆黑的臉龐頓時發灰起來,好像遭受了什麼巨大打擊一般。然後才和同伴面面相覷,然後竟然抱頭大哭起來,
哭了片刻,高個青年垂頭喪氣的跪在那倖存者的身邊,由矮個同伴搖船,小船箭一般的飛速劃開波浪,向著大海深處駛去了。
…………
是夜,天空陰沉,空中瀰漫著鹹鹹的氣息,撲到人身上有一種潮潮的感覺。
因為天氣陰沉,四周的景物就格外的朦朧,看什麼都是黑黝黝的一團,只有海邊一個小山坳裡閃著一點燈光。
燈光閃耀的地方,是海邊漁村中的一處院落,院落裡面,只有一個正中的房間亮著燈,燈火雖然低暗卻照出在房間正中躺著一個閉目熟睡的人。
那人面色稍顯蒼白,眉目如畫,肌膚雪白,唇色因為缺少血色滋潤而變得極淡,看得出來是個顏色頗佳的女子。
那女子正靜靜睡著,忽然鼻息急促起來,然後雙眼一睜,伸手一探腰間,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卻因為虛弱,剛剛坐起來的身子又軟在塌上,發出一聲悶響。
隨著響聲,房門就開啟了,接著便跪行進來一個年輕的黑人,全身除了一張臉外,都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只能從她聳起的胸部看出是名女子。
那黑人女子進了房間,黑黑的面容上帶了恐慌,先是給床上女子砰砰磕了兩個響頭,然後才跪行上前,將床上女子癱軟的身子重新擺正。
床上女子卻一把抓住那黑女子的手,厲聲問:“我的東西呢?”
黑人女子如遭雷擊,哇哇大叫起來,眼淚滾滾而下。
床上女子只得放開她,喘息了一下,稍稍恢復了些力氣,卻見那名黑人女子仍舊跪在床前,淚流滿面卻不敢擦淚,可憐巴巴的不時抬頭看上一眼,卻又飛快的垂下頭去。
“怎麼回事,難道我蕭容長得很是兇狠?”
床上女子,也就是大難不死的蕭容自言自語著,閉上眼睛察視身體,卻發現自己體內法力涓滴不剩,幸好丹田之內原本滿盈的七彩本源沒有太多變化,只是少了一兩成,算是萬幸,沒有跌落境界。
那日蕭容使用了咒殺符道中的二級域殺,卻只去了那隻聖屍的一條臂膀,而蕭容本身卻被咒殺符道的反撲之力震傷了內腑,再無反抗之力。
雖然凌雲的師父玉祥宮宮主雪凌和玄英谷白飄凝及時趕來,可那失去臂膀的聖屍卻惱羞成怒,非要將蕭容除之而後快。
幸而關鍵時刻,小金以身相擋,那聖屍收勢不及誤傷小金,小金雖無生命危險卻還是受傷吐血。
巧合的是,蕭容當時將那研華的玉製陣盤隨手一扔,後來她和小金接連受傷,血液紛紛濺落上去,陣盤猛然發出光芒,將離其最近的蕭容整個罩在其中,蕭容下意識的將陣盤抓在手中,卻只來得及透過光芒看見睜大了眼睛的小金,和遠處一臉震驚的凌雲,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等蕭容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不但身上衣服換過了,而且原本的儲物袋和手中緊握的陣盤和符筆盡皆不見了,面前所跪之人的樣貌卻是從未見過的奇怪。
蕭容不由苦笑,那陣盤不會是個微型傳送陣盤吧?而這陣盤,又將自己傳送到了什麼鬼地方?凌雲和小金現在又怎麼樣了?
深吸口氣,蕭容將心中紛雜的念頭壓制下去,看向面前的女子,身上並無靈氣是個凡人,面板漆黑,額高嘴突,鼻子有些塌,唇色紫黑,眼睛倒是黑白分明,只是過大,配在黑黑的臉上讓人乍看極不協調。雖然她高聳的胸部看出是名女子,可是就她整個面容來看,還真沒有多少女性的柔美,或者說和蕭容印象中的女子極不相同。
蕭容見那女子像的十分害怕自己,便盡力和善的一笑,將聲音儘量放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