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蕭容進階到了金丹期,再看這一道極強的靈氣波動,就忍不住的冷汗淋漓。
同樣可以用急若閃電來形容的速度,同樣可以用力壓千鈞來形容的法力,其實本質上完全不同。
當那個一臉陰鬱的灰衣老儒就那麼急若閃電的一閃而至,揹著手冷冷的浮現在鬥法範圍之內的時候,遠在數十丈之外看熱鬧的蕭容,也感應到了那種力壓千鈞的精神威壓,竟然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就好像忽然將整個雲海山脈的所有山峰,都疊加起來,壓上了蕭容的頭頂,讓她有著片刻的窒息。
幸好只是片刻。
那灰衣老儒雖然只是揹著手,原本擊飛了那個倒黴的金丹初期修士的滿是倒刺的法寶,就從那個金丹中期修士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向著那個灰衣老儒飛了過去。
李樂農滿頭大汗,面孔上再也沒有半絲的猙獰,卻看得出來十分吃力,正在努力的維持著雙手的法訣,在做著徒勞而又可笑的抗爭。
那長滿倒刺的法寶的去勢,原本是跌跌撞撞,看起來好像那李樂農還有力氣將法寶拉回來。可是蕭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抗爭註定是可笑的,因為就在數息之後,那法寶忽然嗖的一下飛到了灰衣老儒的面前。
沒有伸手阻攔,那法寶就好像被無形的屏障圍困起來,乖順無比的停留在那裡。而不遠處的李樂農噗的一下,噴出了一口鮮血。
蕭容忍不住的眨了一下眼睛,灰衣老儒竟然在頃刻之間就煉化了那法寶,抹掉了李樂農在那上面的的聯絡。
太可怕了。蕭容握緊了雙拳,她也曾抹掉那個郝美玉在那鞭子上的痕跡,可是和現在根本無法同日而語,這個是金丹中期修士的法寶,這灰衣老儒竟然毫不費力,在眨眼之間就給完成了。
難道,他是那個郝道奎?聽濤閣三老中最強的那位?
原本和李樂農爭鬥的聽濤閣修士都乖乖的退了下來,貓兒一樣的安靜。
那些圍觀的,在附近圍觀,還有和蕭容一樣在自己的院落中探出頭來觀察動靜的,全部都靜悄悄,連也大氣不敢喘一口。
在蕭容猜測的時候,那郝道奎忽然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好像隨意的那麼一揮。李樂農如遭雷擊,胸口之上傳來砰的一聲,可是身體卻好像被什麼給禁錮住了,動都沒動,剛才噴出的血還未乾,又是一口血箭噴出,整個人都萎頓起來。
“小小一個刺蝟,還在老夫面前逞強”灰衣老儒不屑的說道,伸手一招,將李樂農就攝到了面前,輕鬆的抓到了他的腦門之上。
半響之後,灰衣老儒將已經失去價值的李樂農拋給那個金丹中期的修士,“帶給你顧師兄。“
金丹中期的修士抓過李樂農,躬身行禮,“是,郝師叔”
果然是郝道奎。
郝道奎吩咐完之後,立刻身形騰空而起,向著雲海山脈深處激射而去,眨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蕭容這才無聲的鬆了口氣,耳邊就聽見旁邊院落中金童子和範久汝誇張的嘆息聲。
看見蕭容看過去,金童子和範久汝同時拱手為禮,蕭容還禮,那金童子好像猶豫了一下,便飛身過來,道:“凌仙子,經此一鬧,仙子必定也難以靜心修煉,不如過來一敘,仙子意下如何?”
蕭容當然答應,卻沒有直接飛過來。而是從正門出來,走到隔壁院落,敲門進來。
金童子眉毛一挑,略帶譏諷的說道:“凌仙子不必如此小心吧,有那郝前輩在,在下兩人也不敢對仙子動什麼手腳啊。”
蕭容只是笑笑,也不說話。
範久汝連忙打圓場,將蕭容讓到院中涼亭坐下,從懷中取出一套茶具,樂呵呵的說道:“來,來,來,老夫這冰霧隱靈茶可是好久都沒有拿出來過了,今天就請二位也來嚐嚐。”
金童子好像忘記了是他主動開口相邀的,悶不吭聲的坐在一邊。蕭容便做到範久汝對面,看他泡茶。
冰霧隱靈茶是長在極寒之地的一種靈茶,泡騰只是會散發出如冰般的仙霧,凡人不要說是喝,只要被那冰霧觸及到半點,也會凍傷。只有修士才能承受得了這種東西,而且還能從這寒冰一般的茶裡面,將它所蘊含的靈氣一點點的吸收出來。
只不過這種吸收的過程極其困難,要不也不叫做隱靈了。
蕭容看著範久汝泡茶,冰山雪水,用法力蒸沸騰,取了一小撮還冒著寒氣的,上面佈滿雪白冰霜的白色茶葉,放進茶壺中。
在放置過程中,和放進茶葉之後,要一直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