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兩排黑漆木椅上,稀稀拉拉的坐了五個金丹修士,再算上蕭容,可以說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錢有禮一進門,就打了個哈哈,高聲介紹起蕭容來,“各位道友,錢某介紹一下,這位新加入的道友,是凌雲凌仙子,咱們認識一下,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蕭容初來乍到,笑著向四個圍上來的金丹修士施禮廝見。可是眼角餘光卻沒有漏過那個好像沒有發現蕭容進來,還是坐在角落中,一臉陰沉,身上籠罩著一層黑氣的乾瘦和尚。
這不過這個和尚的修為卻是金丹後期,就算人家不過來,也是有資格的。
除去那個邪門的和尚,圍上來的四個金丹修士中,兩個金丹初期的,是叫做吳恩傑的白衣劍修,和一個老年儒生相貌的,叫做範久汝的。而剩下兩個金丹中期的,則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叫做金童子,和一個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土黃色短袖衣衫,看起來很是簡樸的李樂農。
金童子相貌是十歲左右,可是實際上已經有三百多歲了,是因為修煉功法導致停止生長的。因為外形是童子,又長得雪白乾淨的,臉上肥嘟嘟的,看上去很是討喜。
而且他也很善於利用這種外形,擠開獻殷勤的吳恩傑和那個滿嘴酸氣的範久汝,金童子貌似天真的巴著蕭容聊天,“凌仙子,我都沒有怎麼見過呢,相比以前是在隱居苦修吧?”
蕭容自然稱是,還不忘捧抬在場的各位,“凌雲資質不好,只能隱居修煉才略有小成,各位都是凌雲的前輩,今後還望多多指教,凌雲銘感五內。”
範久汝面相雖老,聲音卻很是爽朗,好像一個熱情開朗的年輕人,“凌仙子客氣,現在在珍寶閣裡面的諸位,資質都算不上什麼。到了咱們這一步,要看的,就是機緣了。這一次聽濤閣要請咱們去依雲城,也是咱們的機緣。”
吳恩傑擺著酷酷的造型,還不忘向著蕭容瞥去多情的目光,“範道友此言甚是,只不過還要看聽濤閣能給咱們什麼樣的報酬。畢竟拿依雲城外的連綿山脈,可是妖獸橫行,瘟疫遍佈啊。就算咱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的。”
李樂農憨厚的一笑,擼擼袖子,道:“價錢不愧,俺就幹”
四個人,不,算上錢有禮,五個人倒都是各有特點,有意思的很。
蕭容笑著和幾個人寒暄說笑,錢有禮聽著,不時插上幾句,氣氛十分的融洽。
那個邪門的和尚失蹤都是坐在角落中,眼皮耷拉著,始終不說話,好像身在此,心已遠。蕭容也就沒有上前打擾,只和這幾個人說話。
又過了盞茶功夫,錢有禮說聲抱歉,就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說等人員聚齊之後,粗粗篩選一下,就要結隊返回聽濤閣的。
見錢有禮離開,金童子立刻布了個護罩,將五個人全部籠罩在內,小眉毛一挑,滿臉的故事,“哎,你們聽說了沒有。這一次聽濤閣這麼著急的發出召集令,是要大肆招募人手,不只是在中川郡這個小小的坊市,還在全國範圍內,召集築基以上修士呢。”
範久汝聞言,表情也生動起來,“聽說了,老夫在其他地方的時候遇上過幾次,當時沒有搭理他們。可是一路上遇上了三五次,這就不平常了。動靜這麼大,看來那依雲城有故事了哦。所以這一次,老夫也就老湊湊熱鬧了。”
李樂農依舊憨厚的臉上帶了些“我要說秘密”的滑稽表情,甕聲說道:“說的是要給參加的金丹修士每人一瓶龍嘯丹,一枚破界珠,外加一件法寶,俺才來的。不給,俺就退出。”
龍嘯丹是金丹修士擴充套件經脈和丹田的丹藥,選料複雜,煉製不易,有價無市,外面極難買到。破界珠不論效果和等級如何,若要得到,那都是要靠運氣的。聽濤閣若是四下裡廣為招募人手,又能保證給每個金丹修士都發一份這樣的東西,那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看來這依雲城真的是出什麼問題了。只不過,不知道是那韋凌波刻意隱瞞,還是因為韋凌波離開過久,自己也不知道,這依雲城已經成了死城,城外的連綿山脈也已經毒瘴遍佈妖獸橫行,早已經不是她所熟知的那片故土了,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那個什麼迦南山。
那這趟渾水,自己該不該趟呢?蕭容保持得體笑容,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卻在暗自考慮。
忽然,吳恩傑迸出了一句話,讓蕭容大為吃驚,“我看這次沒那麼尋常,凌仙子想必也知道,自從二十多年前依雲山脈的孔靈脩為倒退之後,那些妖獸很是平靜,這一次聯盟這麼重視,聽濤閣大花血本,只怕是這趟渾水不好趟”
此刻聽到孔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