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地上的司徒鴻明。
“司徒族長,令郎這是……”拓跋雅走了過來,疑惑中透著關切。
“咳……是是,謝公主。”司徒鴻明聞言,惶恐怯怯的起身,卻人就還是低垂著頭,狼狽尷尬至極。
“唉……令郎真是個痴情的好男兒,薔兒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拓跋雅惋惜的輕嘆。
“小心!”拓跋雅掩嘴驚呼一聲。
“我沒事。”拓跋雅也從房裡走了出來,與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鬟相遇,淺笑著應了聲,隨後抬頭看向半空中纏打在一起的姬念淑和司徒淵,思雲湧上,微微蹙起眉心。
“是是……”丫鬟急忙琴瑟著點頭,挪過來小心翼翼的哀求的看著姬念淑,支支吾吾道:“表小姐……”
“是是。”下人琴瑟了下,逃命似地急忙去拿藥。
“等等!”
“誰放他出來的?”司徒鴻明也聞聲趕來了,一聲爆喝後躍上半空一把拖開瘋狗般纏住姬念淑不放的司徒淵打昏,落下,黑著臉將人丟給隨行而來的下人,看向姬念淑:“淑兒,你沒事吧?”
“還說沒事,你手都受傷了!”司徒鴻明蹙眉斥責道,陡然又是一陣黑臉喝道:“人呢?快不快去拿藥來給表小姐止血!”
梅白俗九四梅九。“這傷沒事……”姬念淑搖頭:“倒是表哥……”
“雅公主,剛才沒嚇到您吧,真是對不起了……”司徒鴻明尷尬歉意道。
“雅公主,您沒事吧?有沒有怎麼樣?”
一見此還得了,本就是司徒淵襲擊拓跋雅,而若是拓跋雅一掐上司徒淵的喉嚨就“失手”……
司徒淵像是發了狂似地追著姬念淑亂砍,毫無招式可言,胡亂的揮霍著“氣”,而姬念淑,似乎還是顧念著血親之緣,步步相讓一來二去,兩人就那麼不停的在半空中飛來躍去,好好的園子不消半刻折騰,弄得狼藉不堪。
司徒鴻明一聽,頓時嚇得竄了一背的冷汗,惶恐的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雅公主,淵兒並非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司徒鴻明哪裡敢起,雙手撐在地上趴得更低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鴻明面上一陣窘色,狼狽的點點頭:“不瞞公主,確實如此……”重重一嘆:“起先他還只是魂不附體精神恍惚的,屬下以為過些日子他會好起來,卻沒想到他忽然間就……瘋了……”面色難看至極,艱難道:“先前還殺了請來給他診治的大夫,屬下怕事鬧大驚動了炎皇,迫於無奈,花了些手段把事情壓了下來,未免他衝出去生事,先前也把他關了起來,卻沒想到今天……”
她剛才,真的想殺了司徒淵!
姬念淑也已經落下地,搖搖頭。
姬念淑冷笑在心,也不戳穿拓跋雅的虛偽。
姬念淑如此想著,趁著房中的拓跋雅注意力在司徒淵身上的時候,偷偷潛走,小心並快速的繞回房間前面,一副剛從茅房回來的模樣。而這時,恰好看到拓跋雅伸手掐向司徒淵的喉嚨,而他已然退避不及,床上的龍展馳估計已經被點了昏穴,對房中此刻發生的一切一點反應都沒有。
姬念淑嬌沉臉喝一聲,揮掌就劈了出去,而那一掌卻並不是攻想拓跋雅的,而是逼向司徒淵。
姬念淑心中暗驚,為險險被她推出去撞在牆上的司徒淵捏了一把冷汗,已經趁著這個機會進入房中的,沉著臉看著收斂“氣”後一副驚訝看著她的拓跋雅:“雅公主,您這是……在做什麼?”
姬念淑蹙眉,旋身轉面向司徒淵,在劍尖刺上身前點地後掠,轉眼間退出房外,而司徒淵的劍,依然一路緊逼,殺氣重重,出了房,兩人竟然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在園子裡打起來了。
姬念淑還想再說什麼,但看了那丫鬟一眼,有些不忍,便隨著去了。
怎麼回事?
拓跋雅忽然想到了什麼般,驚愕道:“難道令郎因為薔兒的事……”說到一半,驚覺後面的話很傷人,突兀的閉了口。
看不清楚?她跟司徒淵實力相差這麼多,怎麼可能看不清楚?
被支走的丫鬟聞聲匆匆趕回來,惶恐得臉色煞白一片,渾身發抖。
裝得真像!
身後突兀的聲音嚇了拓跋雅一跳,稍微的分心就讓姬念淑送出的勁風劈到,千鈞一髮之際將司徒淵從她彎曲緊繃的指尖救出,隱隱還能聽到她五指驟收時發出的脆響,握力極大。
這時,被勁風推出去摔在地上的司徒淵也爬了起來,抓著劍又猛的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