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要出國的訊息傳來的很急,水澤聽說的時候淺淺再有兩天就要走了,水澤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炸懵了,怎麼突然就要出國了呢?一點徵兆也沒有啊,匆匆忙忙地跟著小秋回了宿舍。
宿舍裡氣氛很是壓抑,一點喜慶的感覺也沒有,小蘇和小柳姐妹眼裡的妒忌都是###裸的,冰冰眼睛通紅的盯著淺淺,幾乎是要把她吃了一樣,水澤和小秋被這怪異的氛圍嚇住了,站在宿舍門口喘氣,淺淺的手腳真是利索,該裝的都已經進了箱子,看見水澤和小秋氣喘吁吁地進來對她們微微笑了。
“淺淺,你要出國了嗎?”
“是啊”輕聲說。
“祝賀你啊,這麼好的事怎麼現在才說呢”
“我也是剛得到訊息,今天正好人全,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請客,明天我就先回家了,然後就直接走了,晚上說不定是最後的晚餐了呢”
“畢業的時候也不回來嗎?”水澤問。
“哦,應該回不來,可能我爸爸會來幫我拿畢業證”
各奔東西的蒼涼感佔據了水澤的內心,她慢慢過去抱了抱淺淺,淺淺的身體真的很瘦弱啊。
淺淺去火車站把一些大的行李都辦了託運。
晚上餐廳包間裡靜默的可怕,不象是送行倒象是幫派談判一樣,水澤和小秋也被這沉重的空氣壓著,說不出話。
“四年了,一個宿舍裡住著,不管過去怎麼樣,現在是要分開了,感謝你們今天都能過來,我謝謝你們”淺淺端著一杯啤酒率先一飲而盡。
“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冰冰忽然陰陽怪氣的說。
四個人都被她嚇了一跳,淺淺卻只苦笑了一下沒有辯駁更沒有掙扎。
“不如一次說全啊”冰冰步步緊逼。
五個人的十隻眼睛都盯住了淺淺,她低頭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緩慢的說“我不欠任何人的,最起碼不欠學校裡任何人的,如果有人覺得被虧欠了,只管去找那個虧欠了她的人,與我無關,我現在只是在與我四年共同生活的舍友們在告別,其他什麼都沒有”
冰冰的臉瞬間慘白,因緊抓著杯子而同樣泛白的手忽然舉起用毫無溫度的聲音說“好,四年同宿舍,我祝你能一路走好”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我有事,先走了”,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後拿起她的外套走了,淺淺從始至終沒說一個字,緊緊地抿著嘴。
水澤她們四個人不安的互相看了看,實在猜不透這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相顧也無言。
淺淺自嘲的笑了笑,把她杯子裡的酒一口氣都喝了,然後又自己倒了一杯“人生不如意十之###,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乾杯”
想拉都沒拉住,一杯酒又進去了,小蘇和小柳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雖然聽不到也能猜到她們在討論什麼,小秋很是厭煩的斜了她們一眼就來拉淺淺“慢慢喝好了,我不和你搶,我還等著你回國的時候給我帶禮物呢”
“是,是,萬惡的資本主義的東西我也要啊”水澤也跟著叫囂。
被她倆這麼一鬧剛才的緊張空氣總算緩和了些,五個女人開始喝酒,小蘇和小柳本著事情沒有最複雜只有更復雜的觀點,孜孜不倦的想要打聽淺淺和冰冰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可惜,淺淺雖然看著喝的是越來越大,但就是什麼也不說,水澤和小秋也想知道,只是她們知道別人不想說的就不要去探究,如果當事人換成是她們肯定也希望別人這樣。
“水澤”淺淺拉過水澤,口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等我走後你幫我和小云說,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他,淺淺不應該是個被記住的人”
一滴眼淚滴到水澤的脖子裡,開始覺得很涼,既而卻燙傷了她,連帶著心都象是在跟著她抽痛,雖痛卻完全無能為力。
“淺淺”
“算了,自己種下的因也要自己承擔結果,何必做的還象是我可憐一樣呢,矯情了”自己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淚水,笑容重新回到了那張俏麗中帶著###的臉上。
“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啊,或者乾脆咱不回宿舍了,一會一起去唱歌吧,來個通宵”
“好啊,一醉方休“小蘇居然還幫腔。
“不好吧,淺淺明天還要坐火車呢,太累了”小秋在攔。
“火車上也可以睡啊”
拖拖拽拽的還是去唱歌了,淺淺竟然又要了酒,自己先拿了一瓶喝了起來,小蘇和小柳去找她們喜歡的歌了,剛才過來的時候在過道里,幾個男人看到了淺淺,盯著她猛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