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你們的事,不用來找我了。”
“遵命!”陳玄禮和李輔國躬身拱手,李亨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邁步朝內堂行去。
驛站西邊的院子裡,楊國忠正坐在廳上烤火。他在車上睡了好幾覺,此刻‘精’神飽滿的很。看著院子裡一車車自己打包帶來的金銀細軟之物排成一排,他的心裡很是欣慰。無論如何,自己有這些金銀財寶,到了成都之後,自己還是能過奢華的生活。潼關被破之後,楊國忠便已經開始打包金銀細軟了,他的撤離可一點都不倉促。
只是此刻楊國忠有些納悶,為何秦國夫人和韓國夫人被單獨安排在其他的院子裡。楊家的車駕應該停放在一起,院子也有限的很,都不夠眾人住的,分開住豈非‘浪’費住處?更奇怪的是,兩位國夫人居然連人都不見,從下車到現在也每派個人來招呼一聲。
感覺到奇怪的楊國忠於是起身招來兩名護衛,要他們分別去秦國夫人和韓國夫人的院子裡去瞧瞧去,看看兩位國夫人住在何處。然而不久後,兩名護衛回來回稟說,兩位國夫人都已經睡下了,院‘門’口把著禁軍,不讓進去回話。
楊國忠有些疑‘惑’,剛落腳便睡下了,難道累得太狠了?這有些不應該啊,起碼她們也該吃了晚飯去見見陛下,問候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不是病了麼?
正有些疑‘惑’的時候,院外有禁軍舉著火把前來。手下的護衛問了話回來稟報說是奉陛下之命前來請相國去說話的。楊國忠哼了一聲,心裡覺得‘挺’舒坦的,陛下畢竟還是離不開自己,一旦落腳,第一個必然要見自己,這可是誰都比不上的殊榮。
楊國忠收拾了一番自己,邁步出了院‘門’,他貼身的十幾名武藝高強的護衛緊緊跟隨著他形影不離。這是楊國忠從李林甫身上學到的一點,李林甫曾經養著相府十虎,楊國忠也重金聘請豢養著一批武藝高強的護衛,數量比李林甫多了幾倍。身邊這十六名護衛便是從江湖之間尋訪而來的武藝高強的高手。
兩名禁軍‘侍’衛和一名內‘侍’站在‘門’口,風很大,吹得火把的火苗潑喇喇的飄斜。但即便如此,楊國忠還是看清了那傳話內‘侍’的相貌,不由得一愣。
“咦?怎麼是李內‘侍’來傳話?不是陛下傳我麼?怎麼不是陛下身邊的內‘侍’來傳話?”楊國忠皺眉道。
“見過相國,高內監分身乏術,陛下身邊的內‘侍’公公們又都在忙活,咱家站在那裡沒事,便自告奮勇來替陛下傳話了。這時候人人都忙碌勞累,咱家跑跑‘腿’也是應該的。”李輔國恭敬的道。
楊國忠並不在意,點頭道:“說的是,帶路吧。”
“是。”李輔國躬身應諾,踏步向前,沿著積雪落滿的青磚小道往前行去。
玄宗住的驛站中院是單‘門’獨院,要進入中院必須繞行們口。從楊國忠的院子裡出來,沿著圍牆往東走過幾個院子,便到了驛站中院的‘門’口。楊國忠從‘門’外看到了正廳前的院子裡,數百名禁軍正三五成群的圍著燃燒的火堆烤火,似乎一個個疲倦的很,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樣子。
“相國,這幾位隨從便在外邊候著吧。”李輔國微笑道。
“好,你們在這裡候著,我去見陛下。”楊國忠回頭吩咐道。
李輔國微微一笑,舉步進了院子,楊國忠也毫不猶豫的跨步進了院子。
在走進院子的那一瞬間,楊國忠看見了站在大廳臺階上的陳玄禮。陳玄禮全副武裝,手握腰間金刀刀柄,正眯著眼看著自己。楊國忠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也許是因為陳玄禮雙目之中閃閃而亮的興奮和輕蔑,又或者是他緊握刀柄骨節突出的手給人一種隨時‘抽’刀出鞘的動作,更或者僅僅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一種長期在傾軋鬥爭之中防備自己的本能。楊國忠感覺到非常的不自在,非常的不舒服。
他慢下了腳步,眉頭皺起。
“怎麼了?陛下等著相國呢,相國請快隨我前往。”李輔國轉身笑道。
楊國忠不但沒快走,反而停了下來。他的雙目掃過院子裡一堆堆圍著火堆而坐計程車兵。然後,他發現,這些士兵雖然看似在各自烤火聊天,但他們眼睛的餘光似乎都瞟著自己,帶著極大的不善。而且,楊國忠看到火堆旁的幾處閃光,那是被‘抽’離了外鞘的刀劍在火光下發出的閃光。一瞬間,楊國忠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一個轉身拔腳便往院‘門’外走。
“楊相國,你去何處?”李輔國叫道。
“我忘了拿一樣東西給陛下瞧,我回去取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