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幅畫,乍眼一看根本無法看到一絲有關‘風’的痕跡,有的只是周圍一圈淡淡的嫩綠色和中間一片瑩白,僅僅只有這兩種顏色而已。
身邊的母親似乎也沒能看出這副畫所說的風在哪,神情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怎麼解釋。
“螢看出來了嗎?”幸村突然問道。
“你呢?”我反問。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同時點了點頭,不過,能畫出這副畫的人,為什麼不出名呢,緒方彥?真的沒聽說過呢,我有些疑惑。
“可以的話,我為你和你的女兒解釋一下吧,阿姨”幸村禮貌的徵詢著這位母親的意見。
“啊,非常感謝”這位母親先是愣了愣,然後微微朝幸村彎了彎腰。
他蹲了下來,“這是春日輕撫的微風,周邊的淡綠色表示的是茂盛的樹枝,中間的瑩白是陽光,你可以這麼想象,春日裡,微風吹過,一縷原本被遮住的陽光在樹葉吹動的瞬間,透過葉間的縫隙,直射在站在樹下的你的身上,這就是作者透過陽光和樹葉畫出的風。”解說完畢,幸村直起身,捋了捋滑到額前遮住視線的一縷髮絲。
“原來如此”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竟然已經站了五六個人了,在聽了幸村的解說後,竟異口同聲的驚歎道。
我微笑著看著他,柔聲的說道:“你滿足了大部分人的好奇心呢”
“嗯,但是,可惜,你的好奇心不需要我來滿足”他再次伸出手牽著我的手,故意略帶不甘的說道。
“難道你還擔心沒機會嗎?”我輕笑道。
“是啊,以後有的是機會呢”他也笑了笑,然後無視周圍欽佩的目光,拉著我的手,離開這一陣輕撫的‘風’,邁向其他的畫作。
從東京美術館出來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溫度也比早上的時候高出一些,所以,幸村脖子上的圍巾已經被我拿了下來。
“餓了吧,找個地方吃午飯吧”他體貼的問道。
“嗯,是有些”我點點頭。
午餐最後選在一家中式料理店,我點了幾個具有代表性的中式料理,考慮到幸村對辣椒不是很感冒,所以,辣的料理我沒敢點,雖然如此,可是,這頓飯依舊吃的心滿意足。
“螢好像一向都比較喜歡中式料理,上次去你家,你做的也是中式料理吧”從餐廳出來,幸村笑問道。
“是啊,比起日式料理,我確實比較喜歡中式料理”這點我無從否認。
“說起來,螢會做料理真的很出乎我們的意料呢”他撫媚一笑,終於問出了這個壓在心底已久的問題。
“為什麼會出乎意料呢,難道你們認為我以前不會嗎?還是說,有誰規定,一位大小姐就不能學料理了呢?”我略待挑釁的語氣說道。
幸村愣了愣,沒再說什麼,只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國慶最後一天竟然重感冒,在醫院掛了三天鹽水,希望大家諒解!
兩人的first kiss
“下午想要去哪裡?”不想在糾結料理這個問題,我出聲問道。
“嗯……陪我去海邊走走吧”他想了想道。
我無聲的點了點頭。
四月的海灘是安靜的,能聽到的只有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和海浪拍在岩石上的聲音,白色的沙灘上,留下的也只有我們兩人路過的痕跡,兩人不約而同的在離海水還有兩米的岸邊站著。
“螢知道我得的是什麼病嗎?”在沉默了很久後,幸村突然問道。
我不解的轉過頭,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了,不過,我還是反問道:“你自己知道嗎?”
“已經知道了”他表情平淡,語氣也沒有任何改變。
“是嗎?怎麼想?”我也以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語氣示之。
“呵呵,真是直接呢,我還以為你會先安慰一下我呢!”他笑了起來。
“我是很想,可是,我不知道從哪裡安慰起,而且,怎麼說呢?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無法拋棄網球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麼狀況,你最後都會想法設法回到球場,矗立在頂峰。”和著海風,我淡淡的話語輕飄到他耳內。
幸村不再說話,視線注視著很遠很遠的海面,到現在為止,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目標就是完成立海大三連霸,所以,在醫生宣佈自己也許再也不能打網球的那一刻,真的差點崩潰,想要怨恨,可是,身體是自己的,無從恨起,不過,很奇怪的是,以為從此以後自己會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