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真人的這一“仙逝”如同大江東去,杜知府當著眾目睽睽的面,不能做不忠不義的奸臣,撩了官袍跪下來:“下官參見穆王殿下。”
杜知府一跪,後頭眾人紛紛跟著跪下:“參見穆王殿下。”
玉珩看著前頭的杜知府冷冷一笑:“如今虛空真人已經化為一縷輕煙駕雲騰空而去,本王竟然忘記了提醒虛空真人,請上蒼賜雨救濟江夏萬民,杜知府愛民如子,得上蒼厚愛,又與虛空真人交情深厚,如今有虛空真人在前頭保駕護航,必定能保杜知府平安,不如杜大人一道過去天庭替江夏萬民求福祈雨吧!”
“你你你敢!”杜大人嚇得面色一下死白死白,“我乃五品知府……”
第二**章 裝瘋賣傻
“寧石!”七皇子不由分說,在杜江的惶恐眼神下,幾步過去伸手抓起他,一腳利索無比同踢蹴鞠一樣,一下子就將這杜知府踢了起來。
這狗官不除,只怕他要同寧慕畫一樣,在江夏入夜就要被追殺了!
寧石得了玉珩吩咐,亦是快步而來,助著七皇子,一腳過去,與七皇子一起把杜知府在一片驚呼聲中踹進了臺下的火坑之中。
有飛身去打算去救杜知府的,只是撲到火坑邊時,又縮了回來,那熊熊大火,真的無人能靠近。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救我……”杜江的淒涼之聲讓眾人都不敢再看。
“嚯!”
這一下,百姓耐不住吃驚,心窩子都攪了起來,紛紛想站起來指著玉珩說他弒殺朝廷命官。
“大膽,就算你乃當今穆王,手持皇上令牌,也不可不問罪就把杜大人如此給推進了火坑!”一旁的包衣護衛厲聲指責,“知府大人乃朝廷命官,你可知私殺朝廷命官是何罪!”
寧石手持令牌,惡狠狠道:“皇上親臨的令牌在此,你竟然要問罪皇上不成?”
“就算皇上親臨,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仙家村百姓又所犯何罪,你等如此草菅人命!”
包衣護衛爭辯道:“那不是草菅人命,那是仙家道人在施道法送仙家村村民上天庭請罪!”
“虛空真人適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這火坑乃是通往天庭之路,虛空真人道法高深,能與上蒼溝通,自當來去自如。如今杜知府為民請命,隨著虛空真人一道飛仙入天庭,功成之後,必會化為神仙位列仙班!爾等竟然在這裡胡言亂語,壞上蒼大計,莫不成都想跳入火坑上天庭請罪不成!”玉珩站在臺上,映著火光,他那張臉如同地府過來的惡鬼一般,看得人人不禁後退一步。
所有持槍侍衛轉著眼珠你瞧了我、我瞧了你,一臉冷汗,各個心中都哇涼哇涼的。
穆王不瘋不傻卻又裝瘋賣傻,就算他滿嘴的荒唐話,這頭也是虛空真人與杜知府起的,是他們幹得借用神明之名欺騙的百姓,如今反過頭來,生生被人利用了!
包衣護衛被七皇子一噎,噎得說不出話來。
江夏的百姓都在前頭,他們不能放個黑槍一槍捅死了什嘮子的穆王,也只能尊著這皇帝的令牌,聽信了穆王睜眼瞎話!
這樣的揭穿不得、打罵不得,求助又無門,荒誕的言辭都快要生生急死了他們一群人!
見了鬼的通往天庭道路,那都是假的!假的!
玉珩送了虛空道人與杜知府上天,但這戲還未演完,他站在桌前,一拍桌面:“虛空真人與杜知府為爾等上天庭請命求雨,如此費勁費力,你們還不跪地祈求上蒼以助虛空真人的一臂之力!”
下頭的百姓哆嗦一下,你瞧了我、我看一眼你,再瞧一眼那已經灰燼的虛空真人,都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如此情形。
當初虛空真人與上蒼神明商議,怎麼看都不像假的,如今這穆王這麼說,虛空真人真的應該能在天庭中來去自如罷?
眾人心思忐忑、自我懷疑時,陰沉沉的天空中忽然雷聲滾滾而來。
“打雷了!”
“真的是雷聲!”
“要下雨了嗎?”
“天吶,上蒼真的聽到了……”
玉珩站在臺上,瞧了一眼天際,又厲聲道:“虛空真人與上蒼溝通有了成效,你等還不速速一起祈雨?”
百姓再也不懷疑虛空真人的高深道法,這樣的高人,必定同穆王所說,能在天庭中來去自如!
眾人紛紛精神一震的再次跪在地上,伏地大聲道:
“祈求上蒼賜雨!”
“祈求上蒼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