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插曲,一行人上山的腳步也沒有被打擾了多少。
君子念七皇子那句我欲尋幾株樹木帶回王府只是玩笑話而已,卻不想真的見得七皇子與六娘子株株植物都瞧過。
這下,兩人身後的眾人也不敢“踏青遊玩”了,紛紛認真在身後一起找起花花草草來,雖然不知道七皇子到底中意哪一株。
大太陽底下滿山的找一株草或花或樹,十分有難度,尋了一會兒,季雲流見自己絲毫沒有感受到一絲絲仙氣飄飄的氣場,乾脆從荷包中掏出羅盤來。
靈物隱晦,說起來就是快要成精的植物,這種東西都會自我保護,不是有機緣之人可能過目也不認得,只覺這植物比一般這類品種長得更精神一些罷了。
既然她沒機緣肉眼尋得此物,沒事,就耗費一些道法,做個弊去尋找。
玉珩見此,放開她,撐著傘靜靜站在一旁。
季雲流拿著羅盤,開始擇靈位:“坐年向子,相兼丙王……”
羅盤就是憑藉人物與特定事的磁場感受方向,羅盤中各圈層之間所講究的方向、方位、間隔的配合都蘊含了磁場與氣場的規律。
季雲流緊盯著羅盤緩慢往前走,七皇子見她擺了擺手,知她是要自己收傘的意思,迅速收了傘,將傘扔給一旁的席善,自個兒又墜在季雲流身後,寸步不離。
君三少第一次瞧六娘子神神秘秘,還會拿羅盤,疑惑的看著季雲薇,無聲詢問。
季雲薇也不清楚自個兒的妹妹為何就懂這些擇方位之術了,但與自己曾經同生死的妹妹,哪怕季雲流會飛天遁地,季雲薇也只會有幫她隱瞞的想法:“六妹妹曾在離紫霞山很近的莊子裡頭呆了兩年之久,後又在宮中見過幾次秦羽人,莫約是秦羽人傳授於她的罷。”
君子念低低“咦”了一聲,頓時對六娘子驚為天人。
羅盤中的指標一路走來一直在震動旋轉,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連在後的玉珩也瞧得出來波動很大,瞧了許久,不禁開口:“為何會如此?”
“這兒磁場很強,有干擾,便會如此。這兒,必定會有靈物!”季雲流抬首,掐指算了算,得了一個大安,嗯,喜事在前方,沒事兒,繼續尋!
季六在前頭帶路,身後墜著七皇子、君子念、季雲薇以及一系列小廝丫鬟。
各個四下眺望,步子都踩得小心翼翼,跟做賊一樣大白天的深怕驚擾了什麼。
季雲流從荷包中掏出道符,夾在雙指間,立地做法:“天蒼地蒼,諸天道祖無所不在,無處不到……請借弟子慧眼!”
玉珩只見她重重一閉眼,再一次睜眼,就聽得季六指著東北方道:“往哪兒去瞧瞧。”
席善與九娘是見過六娘子道法實力的,此刻一聽,立刻不耽擱,直往前面去。
季雲流看著羅盤辯方位,同時想起了什麼似的,抓住玉珩的手:“七爺,那裡若真是靈物,許與你有些淵源,若那靈物是個能幻城人形的小妖精,七爺你定不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她頂著一張玉珩整日想著怎麼把她拆骨吞肚的臉,一本正經的對玉珩說,不要被美色所迷惑……
玉珩注視了她一會兒,或許覺得這是生死關頭,特別誠實的實話實說道:“那靈物若幻化成你,向我撲過來又親又摸又吻,我想我阻止不了……”
“……”
季雲流緘默了,動了動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少年郎,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
姐姐告訴你,你這樣不看我內涵只注重我外表,很危險的!
一切的擔心在沒有危險沒有出現都是多餘的,雖掐的是大安,但季雲流自從穿到這裡的所掐的卦來看,每次大安之前都要來一次會死人的磨鍊,這次也不敢大意,更是讓君子念與季雲薇不如就待在原地休息。
季雲薇哪裡肯讓季雲流獨自去涉險,如何都不肯,季雲薇要隨著同去,君子念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裡。
一行人收拾收拾全部往東北方而去。
到了一處青草繁茂之地,羅盤內的銳針往前端一挑而起。
在道家內行看來,這就是有氣入內,影響指標的緣故,就是不知這氣是仙氣還是陰氣還是鬼氣……
驀然,席善朝玉珩道:“七爺,您瞧,這兒的青草與山下的那處青上許多呢,不如把這些草都移到咱們府中罷?”
眾人只盯著前頭的季雲流,這會兒經席善如此一說,這才轉首往地上瞧去,果然,這裡不止是草,就連地上野花都比山腳下頭的要有生氣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