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是危險而艱苦的……雖然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啦,但是父親、母親他們臉上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看不下去啊……所以我想,無論如何也要讓志波家重新回到靜靈廷。”

和小時候沒兩樣,他大大咧咧地坐在草地上,也不管我有沒有回應,就一股腦把自己的想法統統往外倒。以前我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當做垃圾桶。

這種時候要換作是白哉,早就把周圍的人都凍成冰塊了,十次裡興許還有兩三次會嫌太聒噪而砍人。如果是同樣話很多、而且沒耐心聽別人說話的夜一,要麼和他各說各的,要麼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好像也只有我才會認真地聽他說每句話,我常常在想,對他而言,這是不是我唯一的價值所在?我的個性,根本和他是完全相反啊。當初令他纏上我的,究竟是什麼呢?

“本來,回來這個已沒有我容身之所的地方,我也猶豫過‘行不行啊’。但是一想到有你在,就覺得‘沒問題’了。在你的身邊,分一小塊地方給我吧?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不論是哪裡都可以——”

因為太久沒見了,他積壓了許多許多話要往外吐,但我漸漸發現,這個天然而樂觀的傢伙,又開始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說出來了。

他說,這次回來後才發現我已經是“靜靈廷最受矚目的精英”——

“真央裡,你的傳言多到恐怖的地步……各種各樣的誇讚如同雨點一般毫不吝嗇的往你身上砸,勇敢,果斷,穩重,有魄力,啊啊,還有非常非常美麗,等等等等——耳朵都聽出繭來,卻還是很喜歡聽,我是不是有毛病——”他皺著臉說。

“雖然你從以前起,就一直閃亮得令人無法直視,就像是‘神明將所有的熱情灌輸進入所完成的唯一的藝術作品本身’——啊,這是真央聽來的……”

他臉微紅地笑了笑,然後說:“但是突然發現和你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很遠,有種‘並非處在同一個世界’這樣的感覺。”

“不是的——”

他無視我的反駁,自顧自地大爆料:“我一直都很羨慕你。”

“哎?”

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可卻遲遲等不到“哎呀我開玩笑的”,反而看到他又懷念又憧憬的表情。

“從第一眼見到你,你就給我一種‘風’的感覺。”

眼神又深邃又通透,看起來像是沒有一點汙濁的透明;纖細得看起來一碰就會碎的身體,卻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明明是天空的霸主,透過風遍識了森羅永珍,卻保持著不可思議的單純。

“最矛盾的是,你的這種矛盾也會吸引著人不自覺注視著你。”

和風一樣琢磨不定,沒有任何固定的氣息。

“本來你是應該如風一般隨心所至、自由自在的生活著——我說的羨慕,就是指這個——可越發瞭解你,就越覺得……你的能力相對於你的處境,簡直是個玩笑。”

如果連受到上天如此厚愛的你,也這麼的不自由……

“果然如風一般生存,是不可能的嗎?”

“可以的。”

“哎?”

這次輪到他怔怔地看著我。

我拉他站起來,堅定地又重複了一遍:“可以的。”

“真的可以嗎”——小時候我也曾經這麼問過自己。

在他翻進我家的院牆,突兀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說“你話不多,咱倆真的很搭”,和我說我們是同伴,叫我一起去冒險——在那個時候,我就產生了疑問。

可以讓這個人就這麼闖進來嗎?可以互相瞭解嗎?可以——喜歡這個人嗎?

有些問題在被問出來的時候,本身就已經是答案了。

我抓住他的手,帶他前往天空的高處。溫柔而又蘊含力量的風將我們推往雲層深處。

拂曉的金黃色薄霧現在正包圍著我們。以濃厚的夏日天空為背景,在初升太陽的照射下,周圍的薄霧就像黃金的帷帳,在風中輕柔地泛起漣漪。

在如同將藍色顏料熬幹一般的夏空的正中央,我與他藉助風的力量跳躍,非常容易地一步就跨越了數百米的距離,也許說成是飛翔會更恰當。

“沒有什麼東西能把心束縛住,決定自己道路的是自己的願望,這份自由的意志,以後也會永久地維持下去。”

我繼續說:“我們的力量取決於我們的意志,而我們的處境也是。因為走在自己選定的道路上,我覺得非常自由。你難道不是嗎?”

作為回答,他笑容滿面地伸出雙臂,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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