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心或是厭惡感吧。
一頭橘黃色的頭髮以及粗暴的言行,都使人難以接近他。再加上身材又高,體格也不錯,臉上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喜歡打架的模樣。
所以像今天這樣被街邊遊蕩的小混混攔下來,純粹因為“看不順眼”這種理由被找麻煩,對黑崎而言大概是家常便飯。
被挑釁時他的表情麻木而厭倦,一動起手來倒是精神抖擻起來。K人K得激情四射。拳頭捱上對手的顴骨時,彷彿能看到飛濺的火花。
“冬獅郎,我得變強,”我突兀地開口,令冬獅郎錯愕的看向我,“他也好,我也好,都容易被虛攻擊吧。不止如此,看到虛的時候,我有一種——即使和那種東西存在於同一個空間裡、呼吸著相同的空氣都無法容忍的……大概是‘天敵’的感覺吧。”
冬獅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頓住了,這麼反反覆覆好幾次,在察覺到他喉中的氣流即將衝出時,我笑著說:“不想說或者不能說都沒關係,我不會再勉強你。回憶的事情暫且不提,但我想取回過去的力量,可以嗎?”
“……虛什麼的我們會處理,”我家可愛的小男子漢握緊拳,低垂著頭,“你,我會保護。力量這種東西,你以後不會再用到了。”
“我有必須變強的理由啊,”我捧起冬獅郎的臉,仔仔細細盯住他漂亮的大眼,“我想保護這個人,保護我新認識的朋友,還有,保護你。可我現在這麼弱小,說這種話一定很可笑吧。”
頓了頓,然後獻上大大的微笑:“不過,如果把‘我想保護冬獅郎’的這份意志化作刀劍,即使是現在的我,也絕對是無敵的哦。”
“別,別說些無關緊要的話!”眉宇糾結成一團,“我才不需要你來保護,白痴!”
“哎呀呀,害羞了?恩恩,我知道冬獅郎很強,但是還沒強到能掩藏臉上紅暈的程度呢,果然還是個需要保護的小鬼吧——”
“し……”他好像出離憤怒了,“死女人!!”
“什麼東西?別鬼鬼祟祟的,給我滾下來!”
我們一齊驚愕的看向下方。原來戰鬥已經結束。黑崎朝我們這個方向吼過後,伸出右臂在肩上狠狠蹭了把臉,然後彎腰,掂起顆石子。支起身子後少年上半身微撤,狠狠掄圓了手臂再然後——猛地將石子擲出。
在我們面前張開一層風之結界,但居然——被衝破了——牽著冬獅郎向一旁閃開時,又一顆石子飛來,被冬獅郎一腳踢開。
“切!”暴戾的少年不依不饒的盯著這個方向,既然被發現那就沒辦法了。我撤去光學迷彩,半空中,我們兩個像是從一團高熱造成的扭曲的透明物質中走了出來。
黑崎的眼睛睜得老大,可以說是震驚,也可以說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實際上主要還是在瞪我——大概因為前後兩次見面的場景差異過大的緣故吧。
在澄金色的夕陽的輝映下,我和這個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的少年,一個踏在風中,一個站在地面上。
在一片寧靜的街心公園裡,我們兩人一言不發的對視。他在我眼裡,看到的大概是銀灰色的風,我在他眼裡,看到了紅炎。
當風與火相遇會發生什麼?我猜這又是一場戰鬥。在這種蒼白的人生裡,我只剩下戰鬥一條出路。黑崎一護,無論你掩藏著什麼秘密,我一定會揪出那早已被我詛咒過一千萬次的真相。
【第一日。夜】吵鬧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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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家格調高雅的西餐廳,我們坐在能看見綺麗夜景的窗邊。此時正是為最繁忙的晚餐時分,店外排成長隊,而我們正陷在沙發靠背裡,享受著過於殷勤的服務。
這已是這名侍應生半小時來的第六次續茶了。冬獅郎直起身子,倒了聲謝,但侍應生仍未離開。與他訓練有素的服務技巧一點不相符的是,他正很不禮貌的盯著客人——用一種迷戀而恍惚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坐在我與冬獅郎對面的年輕女子。
“喲,小敦,你正忙著吧,不用特意關照我們這桌也沒關係哦~!”似乎是在等待我們的時間裡,和侍應生混得很熟的樣子,她爽朗的揮揮手,將他打發走。於是我們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
“所以說,你們就這樣落荒而逃了?”
聽到這種帶有挑釁的嘲諷,冬獅郎冷哼一聲,反問:“什麼叫逃?”
“當然是說你那種面對別人的質問,一走了之的喪家犬行為——”
“呯”的一聲,冬獅郎重重將茶杯擱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