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發現了齊彥鈞,高興地跑了過來。
福哥兒也跟著過來,按耐著眼中的歡喜,“爹,我和阿晟在踢球呢。”
齊彥鈞將阿晟抱了起來,笑著拍了拍他的頭,“阿晟長高了不少,也結實了。”
“舅舅,你陪我們踢球嗎?”阿晟歪著頭問道,他還記得以前舅舅教他騎馬,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再陪他們去騎馬呢。
“你們怎麼有空踢球,先生呢?”齊彥鈞問道,他記得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
“說我們今天的書背得好,准許我們玩一個時辰,蔡紀匡他們背得不好,還在唸書呢。”福哥兒一臉求表揚地看著齊彥鈞。
齊彥鈞‘摸’了‘摸’兒子的頭,“你們真厲害啊。”
阿晟和福哥兒的尾巴差點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你就別誇他們了,他們也就今天背得好,平日都是許瀚文和唐逸讀得最好,這兩個不被老師罰就不錯了。”齊妍靈笑著說道。
阿晟被自己的孃親拆臺,哇哇地叫道,“娘,我們沒被罰過的,老師說我很聰明瞭。”
“爹,陪我們踢球!”福哥兒拉著齊彥鈞的手。
太后看著這一幕,掩嘴笑了出來。
齊彥鈞無奈地說道,“你們先自己去玩,我有話跟皇后說,說完再去找你們。”
“你們也玩了好一會兒了,跟本宮去慈寧宮吃些點心再繼續玩。”太后說道,“老師只讓你們玩一個時辰,你們吃過點心就該回去上課了。”
阿晟和福哥兒只好不捨地跟齊彥鈞道別。
齊妍靈和齊彥鈞恭送了太后,這才一併回鳳儀宮。
“大哥,你從來沒這麼急著要進宮找我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齊妍靈將宮‘女’都打發下去,皺眉低聲問著齊彥鈞,她是最瞭解自己的大哥了,剛剛在御‘花’園就發現他神情不對了,難道已經查出什麼事了?
“昨日我在護國寺遇到一個人。”齊彥鈞沉聲說道,從懷裡拿出畫像,“你可曾見過。”
齊妍靈看著畫像上的大鬍子男人,輕輕地搖頭,“沒有見過,他是誰?”
“我昨日去了千佛塔,因為連日下了幾天的雨,所以沒有什麼人去千佛塔上香,我在上面發現了……”齊彥鈞輕咳了一聲,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有些難以啟齒說出那個東西,“男子歡愛過後的東西,應該是幾日前有人在千佛塔的第九層裡面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什麼?”齊妍靈吃驚地瞠圓眼睛,“誰敢這麼放肆,在神佛前面做這樣的事情?”
齊彥鈞低聲說,“太后是最後一個出現在千佛塔的人。”
“大哥!”齊妍靈的聲音有些尖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懷疑……太后跟別的男子……”
“娘娘,如果不是這個男子的身份,我根本不敢懷疑是太后,但這個男子身份讓我不得不這樣懷疑。”
齊妍靈立刻問道,“他是誰?”
“當年我還小,大約只有五六歲的樣子,在一次宴會上,我認識了魏湛,他和我同齡,後來他曾邀請我去過幾次公主府,他如果沒死,如今肯定是京都風采驚‘豔’人物,因為他有個才華冠絕京都的父親,我見過駙馬幾面,但是隨著後來的悲劇,我已經漸漸將他們忘記了……”齊彥鈞沒有直接說出那人是誰,而是跟齊妍靈說起了過往。
齊妍靈聽得膽顫心驚,她只是將目光落在那個大鬍子男子身上,腦海裡卻浮現了大長公主不正常的蒼老,還有偶爾在她眼中出現的怨恨和傷痛,最讓她吃驚的是上次她將駙馬爺的往生燈砸了出去。
“大哥!”齊妍靈開口說話,才發現她的聲音乾澀發啞,“這個男人是誰?”
“他說他叫魏茂亭。”齊彥鈞說。
姓魏……
齊妍靈的臉‘色’有些發白,“大哥,這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可以拿著這畫像去問大長公主,她肯定能認出來的。”齊彥鈞說。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你還能記得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子嗎?”齊妍靈冷聲問道。
“是父親認了出來,靈姐兒,父親跟魏從是同窗,他再熟悉魏從了。”齊彥鈞說道,如果是別人,未必能認得出魏從,但齊彥鈞跟魏從同窗數載,怎麼可能會看不出。
當年還是父親為魏從下葬的。
“大哥,如果他是魏從……怎麼會在千佛塔跟太后在一起?”齊妍靈第一次對過去感到了害怕,她怕真相最後會傷害太多人。
有些真相是不是應該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