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拼命地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
安璜瞳孔一陣收縮,不可思議地看向趙霖修,彷彿坐在那裡的翩翩俊皇上變成了毒蛇猛獸,她記得以前皇甫修是溫和善良的,怎麼會是這樣?他怎麼能這樣殘忍?
“傷害朕的皇子,安璜,你知道是什麼罪嗎?”趙霖修依舊問得溫和。
安璜卻覺得趙霖修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猶如來自修羅,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打顫的,“皇上,臣……臣妾不知帶您說的是什麼事?花紫做了什麼,臣妾並不知道。”
趙霖修目光清寒地看著她,不知道?這是把他們都當傻子耍了嗎?
“謀害皇子是傾族之禍,安璜,你安家共有多少人口?”趙霖修淡淡地問。
安璜是個自幼被嬌寵著長大的姑娘,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威脅和驚嚇,她既覺得驚恐又覺得憤怒,當初那個她看不起的皇甫修怎麼今日變成能主宰她生命的皇上了?
“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安璜叫道,“是這個丫環自己要去謀害皇子,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看重安崔月的大儒身份,趙霖修此時肯定不會在這裡跟安璜廢話,直接讓人弄死了去給趙沛鈺陪葬了,就因為安家出了一位大儒和一位安丞相。
只是,這位安丞相在趙惠鈺登基的時候就告病辭官,趙霖修希望將安崔音請到京都城去當他的丞相。
“沒有你的吩咐,她敢對皇子下手?安璜,朕要殺你,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單憑這個人是你的丫環,你就死十次都不止了。”趙霖修冷聲說。
安璜心裡所有的遐思都沒有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比趙沛鈺還要可怕,“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已經打算出宮,怎麼還會讓丫環去做這樣的事。”
若是今日之前她想出宮,趙霖修不但會保證她的前程,還會賜封她一個郡主的封號,如今,他沒有即刻要她死已經是最大的容忍了。
“朕覺得齊國先帝無留子嗣,無人為他祈福,不如你去護國寺,為他誦經三年吧。”趙霖修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