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都是悄悄地私底下說著,不敢在茶肆酒樓大聲談論了。{}
皇上忽然醒來,不但沒有處決齊彥鈞,反而禁足了太子,甚至連皇后都被呵斥了,這訊息傳了出來,還有誰不明白什麼事情?齊彥鈞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冤枉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太子,皇上能怎麼辦?總不能殺了自己的兒子給齊彥鈞賠罪,只能讓這件事平淡下去,最後不了了之,不過,齊彥鈞以後在皇上那裡就是大紅人了,誰敢得罪他啊?
本來以齊彥鈞這樣的前途,京城多的是世家名門想要他當女婿,偏偏已經不能人道了,對於一個男子來說,不能人道大概比死更痛苦吧。
以上,都是外界的猜測和私底下的議論,閉門謝客的齊彥鈞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人如何說他,只一心一意在配合齊妍靈的治療。
齊家上下無人敢隨意議論齊彥鈞的事情,他們都心疼自家大少爺,心裡替他委屈,何況有齊妍靈在家中坐鎮,誰想找死去說三道四呢。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這麼識趣,孫氏這幾天就蹦躂得有點太高調了。
“鈞哥兒,我給你燉了些補湯,你趁熱喝了,對你的傷有幫助。”孫氏笑眯眯地走了進來,好像沒看到坐在旁邊看書的齊妍靈一眼,只看著齊彥鈞笑著。
齊彥鈞面色淡淡的,讓人將補湯接過來,“謝謝母親。”
“哎呀,你看你都瘦了這麼多,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你就別放在心上,人好好的就行了,外面說什麼都不用理會,等你傷好了,我讓你爹做主給你娶房媳婦,要不就過繼個兒子,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孫氏滿嘴放炮,一開口就停不了。
齊彥鈞緊抿嘴,面色不變,垂放在身側的雙手卻緊握成拳。
“有時間擔心我大哥娶媳婦的事兒,還不如想想如姐兒能不能嫁得出去。”齊妍靈放下書,慢慢地走了過來,從丫環手裡拿過補湯,一看裡面居然是牛鞭,氣得都笑了,“以後我大哥的事兒不勞你費心,謝謝你了。”
孫氏怒瞪著齊妍靈,一聽到她提起如姐兒,立刻想起如姐兒的臉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白皙粉嫩,還不知道以後能找什麼樣的婆家,“靈姐兒,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好歹也是你的母親,你眼中還有沒有長輩了?”
齊妍靈淡淡地看向她,似笑非笑地問,“你想要我眼中有你?”
孫氏覺得齊妍靈的眼睛就像實質的利劍,迎面朝她刺了過來,她急忙撇開臉,“我也是為了鈞哥兒好,以後齊家還要子孫承繼,難不成……”
“你是要我請你出去,還是自己離開?”齊妍靈冷聲問。
孫氏指著齊妍靈的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算計什麼,鈞哥兒如今是毀了,你以為齊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想得美,我告訴你……”
“滾出去!”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門邊的齊思德聽了孫氏的話,臉色氣得鐵青,大喝一聲將她趕出去。
“老爺,我……我是為了鈞哥兒好才說這些的,我……”孫氏想起齊思德警告過她,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齊彥鈞的病,特別是在鈞哥兒面前,她急忙想過去解釋。
齊思德抬起手,重重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巴掌,“給我滾出去!”
孫氏握著紅腫起來的臉頰震驚地看著齊思德,她嫁給他這麼久,他對她從來都是溫柔體貼的,大聲說話都是極少的,他今天居然當著這麼多人打她,這是在落她的面子,她以後在齊家還怎麼做人?
齊妍靈冷眼看著,讓人將孫氏帶來的補湯給送走。
孫氏嗚咽一聲哭著跑開了。
“爹。”齊彥鈞想要起來給齊思德行禮。
“躺著別動。”齊思德忙說道,“靈姐兒說你至少得躺多幾天才能下來,你就聽她的。”
齊彥鈞無奈地看了妹妹一眼。
“別聽妍兒的,我身上的傷都養好了。”齊彥鈞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被鼠蟲咬的傷已經結痂,身體雖然還沒真正恢復元氣,但起來走走是沒問題的。
齊思德擔心的卻是另外的傷,他看向齊妍靈,如今他一切都是聽她的。
“偶爾出去走走也可以。”齊妍靈笑道,“朝野明天就該到了,到時候他幫忙針灸,大哥會很快就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齊思德一聽說能夠給兒子治病的大夫來了,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齊彥鈞雖然神情淡定,但眼底深處還是難掩期待。
“外面最近有什麼事嗎?”齊妍靈問道,除了那天吩咐孟影他們去做事後,她就全心在想著怎麼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