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豆兒到流華峰時,正趕上天雷降臨,知趣哪裡顧得小孔白跟黑豆兒,他閉上眼睛,調動全身的靈力,在頭上織了個類似於龜殼似的靈力盾甲,接著天雷降臨,呯的一聲,知趣的靈力盾甲就在天雷的攻擊下碎成點點流光散去,隨之一個天雷落在知趣身上,知趣瞬間半死過去。
電閃雷鳴也就一盞茶的時間,知趣被霹的渾身焦炭一般,知覺全無,獨兩隻鼻孔裡往外冒著絲絲黑煙,以證明此人尚且氣息未絕。
黑豆兒嘎嘎兩聲就衝了過去,利喙瞬間變長,對準捆綁知趣的鎖鏈狠狠的啄下去,一聲尖銳的撞擊聲後,鎖鏈中隱隱玄光流轉,黑豆兒全力一擊,竟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黑豆兒不死心,連啄數次,沒把鎖鏈啄開,倒是知趣給這呯呯呯的聲音吵醒了。
前世時,一般,什麼人做了啥壞到極點的事,人們常會說,“不怕天打雷霹麼。”
天打雷霹。
雖然知趣自認沒做過啥傷天害理的事,但,天打雷霹的滋味兒,他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勉力的睜開眼睛,知趣先是看到黑亮的烏羽,好在雷霹雖然厲害,還沒霹壞知趣的腦子。知趣瞬間明白,這是黑豆兒來了。
“豆兒啊,你怎麼來了。”知趣嘴角咧開一縷笑,襯著知趣炭黑的臉龐,露出雪白的牙齒。
黑豆兒不停的用自己的禿頭蹭知趣的臉,嘎嘎嘎的跟知趣說起話來。
小白也走過去,望著知趣破爛的衣裳焦黑的面龐,這半天才確認,柱子上綁的真的是流氓趣沒錯,被雷霹久了,都快認不出來了。小白緊皺著小眉頭問,“流氓趣,你跟羅妖不生蛋了啊。”
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喲,知趣氣苦,“沒常識的小白,男人跟男人生不出蛋來!”知道孔白跟羅妖熟,知趣道,“小白,你倒是替我去跟羅妖說幾句好的,讓他把我從柱子上放下來,枉我平時那麼疼你。”
小白圍著知趣走了一圈,握住捆綁知趣的鎖鏈拽了拽,奶聲奶氣的安慰知趣道,“流氓趣,你放心吧。羅妖沒打算要你命呢,就是被雷霹一下。唉,看來羅妖是不願意跟你生蛋呢,你啃他屁股把他啃生氣了呢。”
知趣怒道,“我又不是故意咬的。”
小白瞪大眼睛,“難道是羅妖讓你咬的?”
“這倒也不是。”知趣氣的,“生得那麼好看,光著身子誘惑我,我是男人,男人,你知道不,小白!只要是男人,看著他那樣,誰不動心啊!”
難怪黑豆兒一臉二百五的流氓相,就是跟流氓趣學來的。“我也是男的,黑豆兒也是男的,羅水仙也是男的,我們都沒啃羅妖的屁股啊。”小白振振有辭,現在也不同情知趣了,反道,“流氓趣,你可真夠膽子,你這麼低的修為,敢去流氓羅妖。”嘖嘖兩聲,一攤兩隻小肉手道,“羅妖沒宰了你,你就知足吧。”
黑豆兒聽得懵懂,對著小白一頓嘎嘎嘎,孔白咕咕呱呱的用禽語跟黑豆兒交流了一通,黑豆兒看知趣的眼神兒就由擔憂轉為同情了。在黑豆兒的心裡,他知趣爹這種對羅妖追求不得的心情,跟他對小白追求不得的心情,估計是一樣一樣滴。
但是,他知趣爹的運氣,明顯不如他黑豆兒好啊。他吃小白的豆腐,頂多會被掐屁股,而他知趣爹,竟然要遭雷霹。
天哪,他知趣爹實在是遇人不淑啊!
黑豆兒一方面同情他知趣爹的眼光,一方面也慶幸,小白跟羅大妖比實在太溫柔了。自己的命運貌似比知趣爹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哦。
雖然在知趣爹剛被雷霹之後表現出高興有些不大地道,不過黑豆兒年紀還小,並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將頭在小白臉上蹭蹭,嘴巴啄了小白的手背一下,捱了一記掐屁股後,黑豆兒引亢高歌的在流華峰頂飛了一圈兒後,對著知趣嘎嘎幾句,半點事都沒了。
孔白看知趣實在夠慘,決定去跟羅妖談一談。
流華峰奢華的寢宮裡,羅妖正在一人喝酒。
孔白過去,在羅妖身邊坐下道,“你把流氓趣綁來挨雷霹,都沒人做飯了呢。”
這是來給黑炭求情了,羅妖瞥孔白一眼,“你對他倒好。”
孔白道,“原就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啃了下你的屁股麼。都是男人,計較這個呢。流氓趣說,都是因為你漂亮,他才沒忍住的。”
“要你說,這都是我的錯。”羅妖語氣不善。
甭看孔白在知趣跟前傲驕,其實挺識時務,小嘴巴一撇道,“我可沒這麼說。只是你也不能把流氓趣霹死吧,總得有個期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