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貴人多忘事,那日在靈州城外,貴國兩位勇士是如何的不堪一擊,著實令在下大開眼界。不過王子師承國師,想來必定是比那兩位勇士要剛猛一些了。噯,可是奇了,怎麼不見貴國國師?”
經他這樣一說,宗贊王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粗聲粗氣的擺手道:“你管我國師去了哪裡,比武就比武,囉裡囉唆的做什麼!看我將你撂倒了,你是不是還那麼多話!”說罷便抬手呵了兩口氣,朝著段譽猛衝過來。
段譽微一側身,輕輕巧巧的避了開來,那宗贊王子仍不死心,又故技重施的飛撲上來。他力氣極大,腰圓臂壯,旁人若是給他撞上一下子,便不是鼻青臉腫也要跌倒在地了。只是段譽卻如同腳下抹了油一般,笑嘻嘻的左閃右避,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不由氣得大罵道:“你這小子笑個什麼勁兒?有什麼好笑的!”
“嘿,這可奇了,你我是比武,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事情,你怎麼連我笑不笑的也要管一管了?”段譽哧的笑了兩聲,眨眼的功夫便湊到了宗贊身側,低聲道,“沒有了鳩摩智助陣,你當你還算得上是個什麼東西麼?”
那宗贊王子猛地一愣,還不待回過神來,便覺肋下一陣痠痛,腳下登時沒了力氣,頃刻間便重重的向後倒去,落下了演武臺。
那西夏將軍在一旁見了,高聲道:“此局為大理鎮南王世子段譽勝。”
宗贊王子怒氣衝衝的拍了拍衣裳,從地上站了起來高喊道:“他方才使了詐,同我說話使我分心,否則我怎麼會輸在他的手上?這局不算,不算!”
西夏將軍蹙起眉頭道:“這比武也並非一局便定了勝負,宗贊王子方才也勝了頗多場,不必懼怕因輸了這一場便沒了機會,更不必這般信口開河。”
宗贊王子氣憤道:“本王子豈是那等搬弄是非之徒?他方才分明就是同我說了句什麼,我若是唬你,我便是……便是烏龜王八蛋!”
他語出不雅,在場眾人俱是微微皺眉,西夏將軍更是臉色不善,索性便轉向眾人道:“不知哪一位英雄願上前來挑戰大理世子的?”
那宗贊王子見狀只覺沒趣,不忿的嘟囔了兩聲,不甘不願的退到了一旁。而後又有幾人上臺同段譽較量,只是那些尋常之人如何能是他的對手?不過三招兩式的功夫段譽便將那些人打得敗退連連,那西夏將軍瞧得眉飛眼笑,只
39、三十九 兵不厭詐 。。。
差替段譽撫掌叫好了。
段譽一腳將那人踢下了演武臺後,颯然笑道:“慕容公子武藝超凡,既然今日也來了此地,不妨上來賜教一二,也好讓在下領教一番姑蘇慕容家‘斗轉星移’的高招。”
他說這話時眼眸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慕容復,唇角微微勾著一絲笑意,目光灼灼。慕容復見狀同段譽對視片刻,面無殊色的起身上前,穩穩的落在段譽跟前,拱手道:“段世子請。”
慕容復說話之時彬彬有禮,躬身作揖,卻眨眼之間便抬眸向前抬掌揮去,段譽堪堪避過,再一回身又是一掌直逼而來。幸得段譽凌波微步步法純熟,這才沒給他拍上。段譽也不回手反擊,卻一個旋身到了慕容復的背後,低聲問道:“你瞧見我的時候,是不是嚇了好大一跳?”
“休要廢話!”慕容復冷聲喝道,一掌劈了過來,卻被段譽牢牢攥住手腕,往近處一拉,沉聲道:“你想要算計我,還生嫩了些,真當我被困在井底就無計可施了麼?可惜我段譽福大命大,偏偏就不能遂了你心願!”
慕容復咬牙道:“如今說這些也是無用,手下的功夫見真招!”
段譽冷著臉又接下他兩招,恨聲道:“我真是琢磨不透你,究竟這腦子裡頭在想些什麼!”
“如今想的自然是公主了,還能有什麼旁的?”慕容復冷笑一聲,狠狠揮出一掌,“你如今這動作倒靈便了,瞧不出受了傷的模樣。”
“嘖嘖,心裡頭分明就惦記著我,還說什麼念著公主?”段譽嗤笑,輕輕巧巧的避了過去,“人家都是傷我的身,唯獨你一次次的傷我的心。”
慕容復見他只是左閃右避,並不肯出招,不禁怒道:“你為何不肯出招,看不起我麼?”他一動怒,便更是著著進迫,掌風亂舞,厲聲呵斥道,“你那六脈神劍和北冥神功怎麼不使出來?此時不用還待何時?”
段譽一壁躲閃一壁苦笑,“你對我狠心,我卻對你狠不下心來。方才我說讓你上來比試,也不過是想同你說上幾句話兒罷了。”
慕容覆被他這番話語弄的心頭一顫,不可置信的抬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