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意。
門外,韓江流聽著她的喊聲,莞爾一笑。
十四,又見面具
躺下,坐起,坐起,躺下,左側、右側,床頭,床尾,碧兒把所有的睡姿溫習了數遍,在床上象烙餅一般烙了不知幾鍋,明明每根骨頭都大聲叫囂著“累”,可是今天那根睡神經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十分十分的興奮,她瞧著月亮先在東窗外,一抬頭,月亮到了西窗,她還沒有找到睡意。
沒有手錶,也搞不清現在是幾點,估計離天亮也不會太久了。可能是還不太適應硬梆梆的木板床,蓋在身上的被又有點異味,四周太安靜,又沒有路燈,環境太陌生,她的神經自發地處於警戒狀態。
第N次從床上坐起,碧兒估計數老虎,睡神經也不會妥協,她放棄入睡,披了外衣,開了門,坐在臺階上,手託著下巴,對著天邊那輪清冷的秋月發呆。
李白對月詩情滿懷,她對月怎麼就沒有一絲感覺呢?
牆角不知是隻蟋蟀還是隻蛐蛐,拉長了聲叫個不停,先高後低,然後還保持準確的節拍,聽起來清亮柔和。不過只持續了一會,秋蟲累了,停止了鳴叫,碧兒的眼睛也有點撐不住,上下眼皮打著架,頭一頂一頂地打著瞌睡,但是耳朵卻還醒著,樹上飄下一片樹葉,她都戛然驚醒。
“吱”,碧兒猛地睜開眼,她聽到隔壁緋兒的房門一響,門輕輕地被開啟了,一個人影悄悄探出頭,兩邊張望了下,察覺沒有動靜,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那嬌小的身影,不是緋兒嗎?難道她在夢遊?
碧兒詫異地瞪大眼,剛剛湧上的一點睡意全沒了。
她的房間與緋兒的廂房隔著一個圓形的院門,院門邊的樹又長得茂盛,她可以從臺階這邊清楚地看到緋兒,而緋兒卻看不到她,當然,誰又會想到她這大半夜的,臺階上會有人呢?
正納悶時,“嗖”地一聲,碧兒感到一陣涼風拂面,眼半眨之間,一個黑影從圍牆外跳進園中,瞬刻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