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抬頭看他,兩人又是一番無言的對視。
“哎……”葉雨微垂螓首長嘆一聲。
楚天舒劍眉微展,輕笑著說道:“表妹果然是遇到了奇人指點,不僅學了一身絕佳的功夫,又精能醫術,而且還……”
“你想怎麼樣?”葉雨凝眉而問。
楚天舒冷笑著看她,湊到葉雨臉前,輕柔的一字一頓說:“我非常好奇你到底是誰?”
葉雨聞言,眼睛一亮,為什麼他說她是誰?就是他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所以,你要乖乖的,不要哪天惹惱了我,我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楚天舒又起身離開葉雨遠一些的距離,看著雙手支在竹椅上的她,哎……要與這樣一副讓人又疼又愛的絕世美人兒為敵,實在是無奈啊。
葉雨垂首,閉上眼睛,除了接受這份威脅,又有什麼辦法?恨這楚天舒忽冷忽熱的態度,時而讓她覺得柔情萬種,時而冷若冰霜,到底哪是一個是真實的他?
“好,我答應你,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麼?”葉雨的語氣出奇的冷漠,聽得楚天舒有些難過了。
他走到葉雨身邊,剛要將她抱起,葉雨抬手阻止,楚天舒不解的看著她,葉雨淡淡的說道:“用你的右手。”她可是怕那剛包好的傷口再次裂開。
楚天舒臉色微變,感激她這般體貼,又不露聲色的將那感激之情掩飾下去。
葉雨那輕盈的身體,只需盈盈一握,便抱了起來,出門步履生風,疾走如飛,兩人一路無言,回了披香苑。
楚天舒輕輕的將她放回床上,葉雨指了指茗香,示意他為其解穴,楚天舒淡淡說道:“明早她自己便會醒來。”轉身飛出窗外不見了蹤影。
葉雨看著那黑影離去,心中悵然若失。不過,經過這陣折騰早已疲憊不堪的身體,讓她沉沉的睡去。
清晨,茗香醒來時覺得自己怎麼會睡了那麼沉,驚恐的看看身邊的小姐,見葉雨安然的睡姿,才算放下心來。
葉雨不用為楚天舒的藥著急,終於可以好好的養病,除了經常被茗香抓到她看醫書,居然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但葉雨可不會白白那樣老實,她那雙玉腿上可是扎著銀針呢。一天的針灸,心裡又驚又喜,她覺得這腿馬上就可以拋棄那副拐仗了。
想想可以不用魂力憑那雙腿自由的行走便十分興奮,絕美的臉上一直喜滋滋的掛著笑。
不過,葉雨這段日子治腿,還發現了另一件讓她奇怪的事情,原來,她和楚天舒一樣喜歡獵奇,想到這兒,她不禁淺淺一笑,大概無形之中,葉雨已經動了情絲,只是她自己並不那麼清楚罷了。
葉雨凝眉想著心中的疑惑,治腿時發現這腿並非是先天疾病,那麼後來是如何變成如此呢?葉雨心語問起表小姐來。
卻聽得表小姐嘆息了一聲講述道:“原我葉家也是瓷都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十年前我還小,只是記得在外婆的壽宴上……”想到這兒葉語悲痛至極,那種悲愴的感覺葉雨幾乎是感同身受。
“家宴上發生了什麼事兒麼?”葉雨追問。
“嗯,那時我太小了,只是隱約的記得大家正高高興興的為外婆祝壽,突然……突然兩個黑衣人像風一樣快的進入席間,當時壽宴上人多,有的人並未留意到那兩個黑衣人,我還很好奇,但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指給娘看,可娘在和別人說話沒理,我又看到遠處有糖果,便掂起腳想去拿,剛一起身就感到腰間一陣刺痛,瞬間便人世不知了。等我再醒來時,全家幾十口都倒在地上,我推推娘,娘卻一動也不動,我想站起來找其他人,便發現我的腿已經……我便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官府的人來了。”說著,表小姐悲痛欲絕,呤泣起來。
葉雨顰著俏眉聽完,又問了一句:“那官府的人怎麼說?”
“沒有人告訴我,後來我被姨婆接來楚府,別人怕我傷心,便不在我面前提及這件事情了。並且當時我過度傷心,年紀尚小,記憶零亂。這些日子卻不知為何記起了許多。”葉語輕聲一嘆。
葉雨聽表小姐說完,用手摸了摸後腰,心想,腰部那幾處重要的經脈,一為腰叢、一為骶叢,腰叢有股神經、閉孔神經等,主要支配大腿前面的感覺和伸膝、屈髖的活動,骶叢的主要分支為坐骨神經,主要支配大腿後面、小腿、足的感覺和屈膝、伸髖及小腿、足的活動。就是說表小姐當時腰上受了傷?可是……
葉雨又問道:“那表小姐當時腰上可有傷?”
“傷?……好像沒有……”葉語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