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溶,沒有絲毫傷害,但根據施功人的功力深淺不同而傷害不一,徐老伯所說那受傷的位置深度可見,是內功深厚之人所為,真接切入了經脈,所以葉家幾十口均是受了這樣的傷,起先不知,片刻功夫便窒息凝血而死。”葉雨頭頭是道的分析下來,楚天舒一聽便明白了,都是習武之人,這些道理自然是懂得的。
見葉雨如此冷靜細膩的講述,楚天舒再次懷疑起她的身份,若他猜的沒錯,葉家此案與宮中之人有瓜葛,那麼她是……
一雙劍眉微蹙,凝視那張嬌美的臉,本要看出其中的秘密,卻不知哪一瞬被其所惑,失了心神。
葉雨轉眸凝望過來,面容肅然的說道:“所以,葉家是被暗殺沒錯,但兇手是誰?能請來這樣的高人定不是普通百姓所能,為何要葉家滅門?這些語兒百思不得其解。”
楚天舒回神,心道:兇手?怕是若你知道了更加難過吧。
楚天舒淡淡一笑,默然說道:“語兒不但對花草精通,居然還了解經脈穴位,奇門功夫,果然不簡單。”說完微眯雙眸。
葉雨一心在這案情上,忽聽楚天舒這樣說,不免愣住了。
“呃,語兒,語兒……”葉雨吱吾著,編不出個理由。
見她這般為難,楚天舒心中掠過一絲不捨,但是他更想知道她是誰,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再相信眼前這個見識廣博的女子會是一個深閨中的殘疾小姐那樣簡單。
葉雨眸露閃爍,避開楚天舒灼人的精目,背過身去,說道:“天色漸亮,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還要逃避多久?”楚天舒不依不饒,葉雨聞言不語。
二人僵持不下,氣氛僵凝起來。
葉雨覺得自己在身後那雙精目面前宛如被褪去衣衫一般,那冰人能看穿自己的一切,再多的遮掩也會於他的眸中無所遁形,不禁長長一嘆,黯然說道:“不論我是誰,葉家命案查清後,便又是真正的我了。”
這話回答的委婉,楚天舒聽得糊塗,這‘真正的我’到底是何意?
“真正的你?此話如何說起?”楚天舒凝目追問。
葉雨轉回身再看他時,眸中流露出一種淒涼的悲愴,隱隱約約間似乎看到一滴淚珠落在地上,令楚天舒心頭一震。
“大表哥。”葉雨眼中升騰起濛濛的霧氣,長長的睫毛慢慢合上,而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楚天舒見了,心底一片破碎,雖不知葉雨到底要說什麼,一步躍至她身前,緊緊的擁入懷中,輕撫那如水的烏髮,柔聲說道:“語兒,語兒,怎麼了?要和我說什麼?”
葉雨心痛欲裂,難以啟齒,這溫暖的胸膛,如若今日說了,便不會再有了不是麼?
柔腸寸斷,淚水如珍珠斷線般順著面頰流下,撲簌簌的滴在楚天舒的衣上。
良久,葉雨含淚斷斷續續的說道:“語兒,語兒自幼來到楚府,二表哥對語兒十年的陪伴與真情,語兒萬萬不能辜負,此生……只愛二表哥一人,不……不能再……”說到此葉雨分明感覺到楚天舒的身體已僵硬了一般,間或著傳來陣陣冷意。
葉雨又是一陣悲傷傳過,咬緊牙關,她知道,這具身體是要還給表小姐的,她也知道表小姐心中所愛是楚天蕭,她不能因一已之私而誤了那兩個人青梅竹馬的情義。
楚天舒定住不動,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心中思潮起伏,不禁忘卻了一切,動情說道:“只因他先與我十年?”
葉雨聽他這樣說,心裡更是悲慟欲絕,心如刀割,暗忖:楚天舒啊楚天舒,哪裡是他先於你十年啊?與我來說,你們又怎麼分得出先後呢?
可這些情感又如何說出口呢?數月時光,短短不足百日,便不知不覺的動情與他,不禁黯然淚下,哽咽著說道:“不,語兒,語兒……本不屬於這裡,若沒有這面容身體,如路邊一朵入不得眼的雛菊,大表哥還會……”葉雨再無法說下去了。
“無論語兒是什麼,都是大表哥的語兒。”楚天舒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相信,十年時光,他孤苦一人,雖然身後有富貴榮華的楚府,更有顯赫的外公庇護他,可他的內心從未向人開啟,一張堅硬的外殼始終保護著那顆柔軟的,已隨爹孃而逝的真心。
而自從遇到葉雨一切都變了,那般堅定的復仇之心,那些天衣無縫的計劃,一次次為她而變,屢屢面對無形的轉變,他自己怎會不知,不過是為自己找遍藉口掩飾罷了,心底卻清清楚楚。
葉雨聽了,暗自悲傷,她菩薩心腸,本想醫心濟世,為何上蒼這般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