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打算帶哪兩個呢?”
葉雨聞言。柳眉一聳,靈目流轉,復又正色答道:“茗香和菱香吧。”
蘭香太小遇事慌張不夠冷靜。梅香原是老夫人那邊的老人,這楚府上下許多事情都略知一二,和各房的丫頭們又熟絡。葉雨怕她一時多嘴,走透了風聲出去。去時可以先騙她們說只是去上香請佛,可是最後還是會知道去葉家的。
葉雨覺得茗香自不必說了,而菱香一向辦事麻利穩當,知眼色,又是二少爺為她找來的人,二少爺也能信得過她,出門在外總是要有個識眼色的丫頭。再加上忠心,恐怕非這二人莫屬了。
楚天蕭點點頭,面色嚴肅,略顯成熟,雖然他比楚天舒年少兩歲,可看上去辦事心思細膩周道,不比楚天舒差,葉雨忽感這對兄弟如此優秀,如能盡釋前嫌,楚家便又是一番光景了。
“好。三日之內,我們便出發,這些天表妹多多休息,路途遙遠。我最擔心的是你的身子是否吃得消。”楚天蕭眼中流露出微微的擔心。葉雨俏笑,自信滿滿的說道:“二表哥放心,語兒現在好的很呢。”
楚天蕭自然知道這時說什麼都無法阻止她了,這些擔心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心下便馬上想到要去胡大夫那邊配些藥帶上,轉念間又想起一事,道:“還有,準備些普通的衣物,既然奶奶讓我們低調出行,這身行頭還是太過招搖了。”
葉雨深深點頭,對楚天蕭這般細心感動之極,居然乖巧的一笑,道:“曉得,曉得,我這便讓茗香去準備來。”
這樣,細仔的囑咐安排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飯時,楚天蕭才離開披香苑,往日離開時,他總會依依不捨,今日不同,他有太多事情要打理,第一次帶心愛的女子出門,楚天蕭極為小心謹慎。
葉雨送走了楚天蕭,心頭溫暖,有這樣的公子照顧不知是哪輩子修得的福氣了,輕勾唇角心語道:表小姐,跟我一起回葉家吧。
心頭微痛,葉雨閉眸淡笑,到底葉家有怎麼樣的迷局等著我去破解呢?
楚天蕭晚些時候又去回了楚老夫人,他和葉雨此行的安排,老夫人面色凝重的點頭,千叮嚀萬囑咐,幾次欲啟齒說話兒,復又都嚥了回去,拉著楚天蕭的手,心疼的說著:“蕭兒,萬事小心,你和語兒怎樣出去便要怎樣回來,知道麼?任何一個都不許出差池。”
楚天蕭溫和一笑,安慰老夫人道:“奶奶放心吧,雖然天蕭年紀尚輕,可也隨爹去過一些地方走動,多少對人情事故還是有所瞭解的,我會盡量保護好我和語兒的。”
楚老夫人哪裡會放心的下,此刻突然後悔當初答應他們了。不禁胸中輕嘆,是吉是兇,只能看你們的造化了。
楚天蕭回品楓軒之後便也沉思著葉家之事,從這些年他所收集的線索上看,葉家人之死並非所謂的惡疾,而最大的可能便是仇殺,不過要到這種滅族的程度麼?他想不通,頭腦中穿起絲絲縷縷卻發現總會在一處脫節。便是如楚老夫人所說,葉雨只是葉佩柔撿來的孩子。這樣說,又為何與她外婆如此之相像?
他並不知道,葉雨是葉佩柔的私生女兒,正派的楚天蕭,不是不聰明而是無論怎樣也不會從那條思路來分析。
這晚,皓月當空,清光溶溶。
楚天舒面向窗外,凝望月空,此行會是怎樣的呢?
楚老夫人來到楚老爺的木牌前,一雙蒼目略帶憂色,心嘆道:“老爺,是要他們知道的時候了嗎?他們要去葉家,是吉是兇?楚家人又會不會因此招來禍事?不過,那人已經……他會害自己的女兒嗎?”
各懷心思的幾個人,所有的牽掛卻都是為了葉雨。
而披香苑這時,葉雨驀然間,神情嚴肅,顰眉冥想,林承恩和楚家的說法都是葉家十幾口一夜殞命,非兵器所殺,而表小姐那日卻是說在壽宴上看到了兩個黑影,這樣說來難道是投毒?
葉雨前世為醫,對於毒還是有所瞭解的,怎樣的毒呢?要這些人同時發作?而又不能互相提醒?若是飯菜裡下了毒,表小姐又為何躲過?她也吃了那些菜的,還有,為何表小姐那日說她腰間一陣刺痛隨即不醒人世的?這一串串的線索在葉雨的腦際盤旋,百思不得其解。
如若葉家真是死於那幾種巨毒,屍體定然能顯露出來,如何掩人耳目,就可以瞞天過海的騙過所有人,只能是……
葉雨覺得遇到了高人,這件事情遠遠不會像想像的那樣簡單,只幾味毒藥,當著葉家全家人的面兒就投了毒,即使是葉老爺知道這是場躲不開的死劫,可幾十口中人不會全都坐以待斃,毫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