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穿著灰緞裯衫的不到三十歲的男子走了出來。
楚錦軒有些驚訝,沒想仇家的管家居然這樣年輕,心道:這麼年輕個管家能為這樣大的家宅做主?有些懷疑起來。
見付管家拱手施禮,一臉笑意,楚錦軒也坦然笑了兩聲道:“付管家嚴重了,今兒楚某來也是因為看到貴府剛剛搬來瓷都,又開了那麼多商行,為瓷都的商務事業貢獻不小啊。”楚錦軒寒暄著,實則暗示這位付管家。
付管家一臉笑容,絲毫未變,答道:“哦,這生意上的事兒,付某不敢管,都是我家老爺操辦的。”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
楚錦軒和劉管家聞言,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楚老爺快請屋裡說話。”付管家將楚錦軒主僕兩人讓進屋裡,又對丫鬟說:“快去備茶。”
再轉過頭時,又是一臉的笑容,道:“楚老爺不知,我家老爺太過繁忙,這麼大個宅子就扔給我一個人管,還要照顧下城裡的商行生意,不過付某也只是按著老爺的意思行事,不知楚老家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劉管家聞言,憋不住了,說道:“那你家老爺在瓷都開商行可有和瓷都的商會打過招呼?”
“這個嘛,付某不大清楚,付楚只聽自家老爺的吩咐,讓做什麼便做什麼,旁的事兒,我這做下人的也不敢問,不是麼?”付管家仍舊是一臉的輕鬆,並不像是在說謊,楚錦軒在一旁看著這位付管家默然不語。
劉管家又道:“既然如此,可否冒昧的問一下貴府仇老爺何日回來呢?”
“哎呀,這個我可是說不準了,我家老爺向來是業務繁忙,很可能回來的途中又有事向別的地方去了。”付管家略做愁容,不過,劉管家和楚錦軒都看出他一番話是在搪塞他們二人。
見交涉未果,劉管家也只好說:“那等貴府仇老爺回來,麻煩付管家給帶個話兒,就說楚家楚老爺來過,請仇老爺得空到會上去一趟。”
“好的,付某一定傳達。”付管家爽快的答應下來,仍是一張笑面。
劉管家便和楚錦軒告別了仇府,在自家馬車上,楚錦軒沉聲道:“子晨,你說那個付管家會不會就是仇老爺?”
楚錦軒此言一出,劉管家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會吧?這,這,老爺何出此言?”
“你可見那付管家身上穿的緞袍,絕非普通的衣料,並且,他的身上掛著和田玉佩,哪家的管家這般闊綽?”楚錦軒不緊不慢的說道,劉管家拼命的回憶著,恍然點點頭,“還真是的。”心裡十分佩服老爺果然心細縝密。
“老爺,那您看?”劉管家沒了主意。
楚錦軒明白了這仇家是並不想入瓷都的商會的,也就是說未來的日子裡仇府還會做更多的事情擾亂瓷都的商界平衡,不由的心下隱隱擔心起來,愁眉不展,回到商會,和榮慕臣說了去仇府的經過,榮慕臣也覺得事情好像並不簡單。
仇府,付管家在一間屋子裡隔著竹簾對裡面的人說:“老爺,不出你所料楚老爺果然來了。”
“如何?”竹簾內傳出果斷冷洌的聲音。
“我按著老爺的交待做了。”付管家自始垂手低頭。
“好。”竹簾內的人簡潔的一個字,便沒再說話。
付管家退出屋外,便自竹簾內響起了幽幽琴聲,而那琴聲越來越快,越快越流暢,終在一陣華麗的絃音中驀然停止,似在暗示狂風暴雨欲來之。
楚錦軒拜訪了仇府之後,各商行都加派了人手,叮囑著多多注意有無奇怪的事情發生,整日裡神經都繃的緊緊的,短短十幾日卻蒼老了許多。
有對手並不可怕,往往可怕便是這些暗中的敵手,出奇不易的出些不合常理的招數,任再怎樣經驗豐富也無法預判那些非常理之人所做所為。
偏偏半個月下來並無半點異樣,一切似乎又恢復平靜,楚錦軒以為那仇家的管家送信給仇老爺,方才這般平靜吧,不禁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才算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段日子以來,楚天蕭和葉語,恩愛甜蜜,葉雨仍然杳無音訊,而楚天舒呢閉不出聽竹軒,聽說近期迷上了杯中之物,整日裡喝酒吟詩,眾人都道越來越像其父楚錦文了。
楚天蕭不禁有些擔心起大哥了,這日與語兒商量著想去聽竹軒看看,葉語略有所猶豫,她知楚天舒與葉雨的那段情,如今葉雨走了,她要如何去面對楚天舒,這讓她有些為難了,她是怕楚天舒仍當她是葉雨。
不過拗不過楚天蕭,只好陪著他一同去了聽竹軒。
蘇源過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