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楚天舒,他就不能想辦法給我送個信兒麼?”葉雨終於忍不住了,罵了出來。小臉揪在一起,嬌怒不已,綠萼頻頻拿眼睇她。卻也不問一字半句。
這是仇府調教出來的丫頭,若是茗香早跑上前問句:“小姐。你和大少爺怎麼了?”像個多事兒精似的。不過,葉雨倒覺得至少可以有個發牢騷的人兒,而這綠萼,真是可以做死士一般守規矩聽話,害得葉雨如孤掌難鳴,發脾氣都發不起來,無奈的往床頭一座,手指攪著床幔的流蘇。
葉雨這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忍受相思之苦,她卻不明瞭,只當自己是擔心著楚天舒的傷勢。
實在是坐不住了,喚道:“綠萼,去把管家叫來吧,就說我有事。”葉雨還 沒有正式見過付管家呢,這個奇怪詭異的仇府,好像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些需要的人來,實在是讓人不痛快。
綠萼放下手中的活兒,應了一聲:“是,小姐,只是綠萼也不知道能否馬上見到付管家。”
“天啊?這是什麼地方?若是我死了,會不會有人馬上進來啊?”葉雨這回是真的怒了,喊了出來。
“葉小姐,言重了,只要葉小姐有事,付某一定會在。”葉雨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門口便傳來了付管家的聲音,嚇得葉雨一個轉身,差一點摔個跟頭。
葉雨纖纖玉指輕點,結巴道:“你,你,你,你是從哪裡來的。”
付管家不敢抬頭,只是弓身抱拳,站在門前,又道:“付某是仇府的管家,一直呆在這府中。”
葉雨頓覺頭腦一暈,怎麼會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不禁大大的眼睛頻轉,上下打量這屋子,似在懷疑不是哪裡裝了機關吧,這屋內的聲音他們全能聽得到?
付管家又道:“葉雨家找付某何要事,付某定當竭力去辦。”
“哦,你去給楚天舒送個信兒,就說,就說……”葉雨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難不成說自己想他了?不行,不行,僅是這樣想著便已然在腦際間浮出他那副壞笑來,甩了甩頭,復又說道:“就說我問他的傷好了沒有。”
“是,付某,這就去安排。”付管家說完轉身就走,等他走了之後,屋裡又只剩下葉雨和綠萼了,剛才付管家在的一幕,真就像做個夢似的不真實。
葉雨轉動的黑眸,心下暗忖道:“不行,我要想辦法出這個豫園才行,每天在這園中好像囚犯一樣,不過是有好吃好穿而已。”
楚天舒收到了付管家讓人送來的訊息,不禁輕拉嘴角,溫柔的一笑,他似乎可以想到葉雨的一顰一蹙,一言一語的模樣似的。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去見她,他還差最後一步,就要成功了,便回了信說:療傷中,勿掛念,多保重,待君歸。
葉雨拿著那信,反反覆覆的拿了好多遍,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瞬間,亮眸閃動,一看便知心裡又有什麼新鮮的事情被她想到了。
楚天舒在聽竹軒的臥房裡養傷,心頭莫名的一顫,隱隱有些不安,卻又不知由何而來,只是一個閃念後,他又想著復仇最後時刻千萬不能出任何差池才好。
蘇源進來,關好門窗,楚天舒看著他,蘇源走到床邊說道:“少爺,都按計劃辦好了。”
“嗯。”楚天舒沉聲點頭。
蘇源抬眼看了楚天舒一眼,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突然目光悲傷,歉然說道:“少爺,蘇源沒安排好,害少爺傷的這樣重。”
楚天舒看著蘇源,低聲說道:“不要這樣說,若不是為了更可信,也不用這般表演了,自然是那些匪人不知情的話更賣力些。”
“我只是關照了那些匪人不要動馬車裡的人,並沒有想到葉小姐會……”蘇源後悔莫及的垂首嘆氣。
楚天舒淡然一笑,勸慰道:“這不是也沒事兒麼,無須掛懷。”
“可是差一點,就出了大事兒。”蘇源仍十分後怕。
楚天舒卻垂眼一笑,他心裡在想,有葉雨這個古怪的丫頭,將來的日子裡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驚奇和未知等著呢,不過,他非但不煩惱,反而臉上流出一抹笑痕。
“沒事就好,這事便不去想它了,接下來我們便看戲好了。”楚天舒說這句話時,有個又浮上那抹冷厲的假笑,有情與無睛間的轉變於無形之間。
正說著,蘇泉來報:“少爺,思玉公主來了。”
楚天舒與蘇源齊齊轉頭看去,哎,還有這個難纏的公主,楚天舒冷聲道:“嗯,知道了。”
思玉公主便出現在門前了,終於算是好好看看楚天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