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該怎麼辦好呢?”沈涵秋咬著嘴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臉的一知所措。
深深的看著童稚未褪的沈涵秋,西城霖若有所思的說:“也許,是命運在給予我一個超越自我,超越家族前輩的機會。假如,有一天,我能讓家傳絕學登上一個新的臺階,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最應該感激的就是你。”
內疚感消失,心思活絡的沈涵秋問:“那我的彩頭應該就還吧?”
毀了枝魔力達九階的藍水晶鬱金香,沒受懲罰,已佔了天大便宜,居然還準備獅子大開口,這人也太貪了些!
主人家面面相覷,賓客們如看史前怪獸,獨貓王又吹口哨又鼓掌來聲援,不是花刀浪子及時警告,他就該高喊口號了。
狠狠的剜了貓王一眼,西城雪拿出伯爵的威風,甚為威嚴的問:“你還想要什麼彩頭?”
沈涵秋反問:“瞧你不情不願的樣子,是不是想賴賬啊?”
西城霜笑道:“以為都跟你一樣眼皮子淺嗎?娃娃,要什麼彩頭,你只管開口。”
“那我就不客氣嘍。”本來就沒客氣過的沈涵秋甜甜的笑了,春風融冰般令廳堂內外賓主僵化的神態為之恢復自然,代之新奇的神情專注的聽她說:“彩頭嘛,就是你魔護抓的那個三頭猿人”
“不行。”西城雪斷然否決。
沒有疏不間親概念的沈涵秋挑拔道:“連你們家老祖宗的話也不聽了,你眼裡還有他麼?還是你們根本就串通好了,成心賴賬來著?”
西城霜拉長老臉吼道:“誰說我成心賴賬?西城雪,把三頭猿人給她。”
都連名帶姓的叫了,表明老祖宗著實生氣了,西城雪為難的說:
“老祖宗明鑑,不是雪兒不聽話,實在是因為那三頭猿人乃幽魄所抓,是關是放雪兒無權置啄。”
西城霜詫異的問:“幽魄?它怎會出來,又怎麼成你的魔護?”
西城雪苦著臉說:“他忽然冒出來說要做雪兒魔護,雪兒不好拒絕。”
沈涵秋見西城霜似被說動,馬上大叫:“奸人,絕對是奸滑小人。老爺子,您這曾孫子極端不老實,他竟敢騙這套拙劣的鬼話哄騙您,他還有誰不敢騙,還有什麼事不敢做!”
“沒有,雪兒借個膽子也不敢騙老祖宗您吶!”
“借的膽兒不敢,你自個兒的膽子就敢。哼哼,你家老祖宗要是信你的鬼話,認為幽魄是主動要求給你當魔護的,我的沈字從此就倒過來寫了噢!”
沈涵秋拖腔拿板的說一句,停頓一下,等話說完,西城霜那張老臉已黑透了。這光景,不由得西城雪不冷汗直冒,沒等老祖宗發問,便主動招供:“幽魄確係受雪兒所請出關。”
再生氣,西城霜也不能當著外人教訓西城雪,何況這還關乎西城家族隱藏數世的大秘密,他只能強自按捺怒火轉移話題:“娃娃,你如何看出我曾孫子話裡摻假?”
“哈哈,我沈涵秋是誰?我可是堂堂紅樓禍害組織的首領,任你那曾孫子奸似野狐滑似鬼,那點子歪心思依然難逃我雪亮法眼。”捧完自個兒,沈涵秋又強調:“老爺子,您可不要跟我說,幽魄不是您西城家族的人,您也約束不了,連帶把我的彩頭就名正言順的賴掉了。”
“幽魄確實不能就算我西城家族的人。”
“打住,打住!您樂意說,我還不樂意聽。”沈涵秋撅著紅嘟嘟的唇雙手連搖,狀似氣憤至極,“大家給評評,西城雪是西城伯爵,是水藍郡城的城主,是想當然的西城家這一任的當家人,幽魄是他魔護,怎麼還就不能算西城家族的人呢?花浪子,你說說看!”
“你讓老爺子把話說完,興許其中有隱情。”花刀浪子含笑應道。熟悉他的人,或者感覺超敏銳的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眼底有一簇奇異的光在閃動,那表示他發掘到極有價值的秘密。沈涵秋屬感覺超敏銳的,能知他心意,便不再言語,只冷笑著看西城霜如何的自圓其說。
西城霜活了那麼大把年紀,也不是省油的燈,掐頭去尾只說中間:“總之呢,西城雪不是有意賴賬,幽魄抓的人,他確實無權承諾交給你。但我可以保證會親自去跟幽魄交涉,必定會將三頭猿人交給你。不過,我有些好奇,你要那三頭猿人幹嗎?”
“好奇唄。”沈涵秋輕飄飄的理由,又在廳堂內外引起莫大反響,大家就只差問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不然他們實在找不出她為了好奇不惜與西城家族大動干戈的合理解釋。
“真的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