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霜緊繃的臉皮鬆馳了下來,問:“你都是開玩笑的?包括龍圖徽?”
“好吧,說實話,我真的是很缺乏常識,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手上牌子是幹什麼用的?如果你肯教我龍圖徽這個名字的由來,我會很感激你的。”沈涵秋一半是出於好意安慰西城霜,一半是緣於確實好奇得很。
“你不知道龍圖徽,卻能打湘丫頭耳光?你騙我!”
“我有時候也騙人,可現在沒有。常識與實力無關,不知道龍圖徽不代表我不能打湘丫頭耳光。”
“湘丫頭是銀階魔法師了呀!”
“銀階魔法師了不起嗎?金階我也照打不誤。要不要找個金階的讓我試試?”
“好啊!”西城霜看戲不怕臺高,跟孩子似的拍手叫好,“你左邊就站著個金階的,你快打呀!”
沈涵秋看左邊站著的是顧天,想著已經把人家手下痛揍過一場了,便搖搖頭說:“要打也是打你們水藍郡城的,不然你該說我們是竄通好了的。”
主家如西城湘等人皆對沈涵秋怒目以對,西城霜卻如雞吸米般連連點頭說:“有道理。湘丫頭,去叫個金階的來。”
“也不能白打,總得帶點彩頭才好。”沈涵秋從來都是無利求利,有利還得求利益最大化,自然不肯讓人白看戲,何況她來水藍郡城還是有目地的。
第三十九章、強盜理論
揍人有理,實力萬歲!此等赤裸裸的強盜理論,得蠓妖獸大陸公眾認可,沈涵秋提出揍人不能白揍,得弄點彩頭以資鼓勵,聞者俱無異議,身為主家的西城霜豪爽的大手一揮:“成,要什麼彩頭,你儘管講來!”
自打上過親爹的當,凡事謹慎的沈涵秋很小家子氣的問:“你能當家作主麼?”所有人都未曾想過她有此一問,包括西城霜本人在內,都是一幅沒聽懂的傻樣兒,她不得不再次發問:“西城霜老爺子,您說的話能作數麼?”
西城霜這回算是聽懂了,卻不屑於回答這問題,直著脖梗就喊:“西城雪出來告訴她我的話能不能作數!”
“西城雪是誰?”
沈涵秋是附耳向花刀浪子發問,聞者仍不少,花刀浪子羞愧的垂首低語:“西城雪是水藍郡城城主西城伯爵。”
“西城雪是男是女?”
“當然是男的,你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男人用這麼娘娘腔的名字,真噁心。”沈涵秋話音未落,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西城伯爵已現身在當場,與對方眼睛一接觸,她猛的大叫:“你是那個躲在牆壁後偷窺的卑鄙傢伙!”
西城霜皺眉問:“偷窺?”
略顯尷尬的西城雪硬著頭皮說:“雪兒沒有偷窺,只是來察看這邊因何如此吵鬧。”
西城霜轉而對沈涵秋說:“我曾孫子說他沒有偷窺。”
“他說你就信?你信,我還信呢!這種卑鄙的事他都做得出來,約定好的彩頭也一準讓他給賴掉。”
“他不敢賴,我擔保。”
“你擔保?”
沈涵秋又待要加以冷嘲熱諷一番,花刀浪子搗她一肘子,低聲道:“見好就收,西城霜吐口唾沫砸個坑,說出的話就是板上釘釘,一準作數的。”
“但偷窺的那傢伙才是水藍郡城的城主啊!”
“他也不敢違抗他們家老祖宗的話,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好,你說的,到時候西城雪耍賴,我不光追究西城霜的責任,還要連帶追究你的責任噢!”
“真不知要說你精明好,還是說你白痴好。”花刀浪子直翻白眼,有找處地縫鑽下去的念頭。
“我警告你,現在我最膩味的詞除了‘常識’就是‘白痴’,膽敢再在我面前提這兩個詞,休怪我揍得你找不著北。”
“知道你厲害,老龍的老大!”花刀浪子怎麼說也是男人,讓個毛丫頭當眾呼喝,即便再願意包容,多少也有些難堪,再度丟了個白眼給她,悻悻然站開去。
衝花刀浪子扮個鬼臉,沈涵秋舌頭還未收回,西城湘領著一位胸佩金邊初染的牡丹花徽的魔法師進得門來。那位傲慢的金階魔法師僅眼角餘光瞟過沈涵秋,就收回來,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過,來到西城霜面前,恭敬的問:“不知老祖宗召霖兒,所為何事?”
西城霜反問:“湘丫頭沒跟你說清楚麼?”
西城霖答道:“湘丫頭說得不甚明白,霖兒以為她錯傳了老祖宗的意思。”
沈涵秋最煩那些眼睛長頭頂上的傢伙,當下極不客氣的插言:“湘丫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