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麼算了!”
單瑤與小涵秋有史以來初次意見一致。
“你身體欠佳,去歇著。來人,送夫人回房。”沈從槐再讓妻女這麼鬧下去,宮主也不要乾了。打發完妻子,就輪到女兒:“快跟婉姨回去練功。”
“爹幾時出門?”小涵秋問。
沈從槐不明白女兒怎麼冒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看著她答道:“待會就走,要不是你鬧得宮裡雞犬不寧,爹也不必中途折回,白耽擱許多時候。”
“那您就帶我走,讓宮裡雞犬都過點安穩日子。”小涵秋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在場的除了紅樓四害都是成了精的老油子,如何聽不出她那是指桑罵槐,皆悶笑出聲。沈從槐氣笑不是的擰著女兒耳朵教訓:“別油腔滑調的,不然等我空下來,有你好受的。”
“帶我出去,我會很乖很老實的。我也會很專心的練功。”
“帶你去也行,你得保證以後跟你母親和平共處。”
“繼母不找麻煩的話,我可以保證。”小涵秋見爹拉長了臉,馬上以買一贈一的口吻說:“我還可以保證不揍繼母生的弟弟。”
沈從槐的臉拉不下來了,他早想要個兒子了,女兒還真是貼心啊!心頭一樂,未及思索就答應女兒所求。
“哦,太好了!快,我們快回去收拾東西。”沈涵秋拉著滕烈和明家兄妹就往外跑。
“等等,我什麼時候答應也帶上他們了?”
“我答應了烈哥哥要陪他回草原,幫他搶回照夜獅子,也答應陪明渚哥哥和明澤姐姐看他們的娘。”
“你就是為陪他們去的?為什麼非要等爹回來帶你們去?”
“首先,沒命令不能私自離宮,這是宮規,婉姨就不可能陪我們去了。其次,婉姨不會放心我們幾個自己去。偷溜的話,烈哥哥他們從浮橋上進出沒問題,因為有我守在控制機關旁,別人想害他們也沒機會。可若是我上了浮橋,有誰動心思,我掉進弱水淵死了都沒地方喊冤。”
“你還真成了精了!”沈從槐這話是褒是貶沒人曉得,反正小涵秋是如願以償的帶著紅樓另三害隨行了。
上下浮橋的前後,沈從槐都曾單獨與女兒相處了一會兒。滕烈挺奇怪的問:“明渚,你說宮主跟秋害談什麼了?”
“肯定浮橋的控制機關另有奧妙唄。”明渚不用想就知道。
沈從槐耳朵夠尖的,隔那麼遠居然聽到了滕烈和明渚的對話,讚許的看著氣宇軒昂的明渚一眼:“這孩子是可造之材。”
“不是可造之材,爹會費那麼大勁把他們弄到弱水宮,加以非人的訓練麼?”小涵秋言下是在譴責之意。
無言的抱起女兒,沈從槐躍馬揚鞭,絕塵而去。紅樓另三害與沈從槐的近衛隊也隨之馳去。
“嗬!嗬!嗬!”小涵秋看著兩側景物飛閃而過,興奮極了。
“你跟野人似的怪叫什麼?”
“這是紅樓四害特色叫法,表示我們高興。”
“你們紅樓四害還有別的特色麼?”
“多了,都可以編本書了。”小涵秋急於表達心中的快樂,沒功夫跟爹多講,又嗬嗬開了。
世事無奇不有。話不能亂說,表達情緒的用詞也不能亂用。紅樓四害不明白這點,扯著嗓子嗬嗬個沒完沒了。
‘嗖嗖嗖’,一排箭矢奇準無比的分向紅樓四害射來。小涵秋有爹護著,寒毛也沒傷著。滕烈與明渚反應敏捷,也都僥倖躲過,只明澤閃避不及,給射了個正著,而且是一箭穿胸。
沈從槐的近衛隊反應迅速,不等他吩咐,已分出一半人手去追偷襲者,另一半則原地不動,負警衛之職。
由傷口處流出的血泛幽藍之色,可知明澤中的是一隻淬毒的箭,加上她傷在胸口,等於是一隻腳已跨進鬼門關。察看她傷勢的鬼醫梁晨乾脆宣告說沒治了。
小涵秋掙脫父親的懷抱,撲到明澤跟前,利落的用隨身尖匕剜出箭頭,再直接用嘴吸那創口流出的幽藍色的血。
“不可!”沈從槐聲隨人至,一把拎起女兒,怒斥:“你不要命了!”
“放我下來,我要救明澤姐姐!”小涵秋掙扎著,髮際暴起蚯蚓般的青筋,直到暈厥過去。
醫學知識淵博的沈從槐本已心有所疑,此刻見鬼醫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不禁惶然問:“是天生陰脈嗎?”
“有點像。”慣治疑難雜症的梁晨亦拿不太準。他號稱鬼醫,醫術名動天下。此行,沈從槐請他隨行,就是為查詢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