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夜裡發生的血腥罪惡。寶安王府賓主及僕從共三百二十人,被弱水宮殺手屠殺殆盡。多數被害人都是在睡夢中一刀斃命,極少數的夢中感應有警的高手與寶安王等失眠的人,在被肢解後被戳爛眼珠。
寶安王府的作案現場,沒有留下一具殺手的屍體與任何線索。捕快們認定為弱水宮殺手作案的原因,一是由情理推斷,認為大世子李林在王府別莊承辦銀狼妖姬挑戰弱水宮宮主的擂臺賽,觸怒弱水宮宮主,招致屠門之禍。二是因為寶安王在地上寫出‘弱水宮殺手’五個血字。
飛渡過湖,白三春便迎上來要求比武,心情惡劣的沈涵秋沒心情與他糾纏,一聲‘白狐’叫完,沒等釋出命令,白三春的手下尋來報告寶安王府發生的血案,她的瞳孔頓時收縮,身似流星射出。
戒備森嚴的寶安王府,附近已無閒雜人等逗留,街道兩旁的店鋪與民居都關門閉戶,僅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官兵,與穿梭不休的捕快,沈涵秋沒受阻攔是有賴身後緊隨的白三春。
睡夢中一刀斃命的死者,傷口創面並不明顯,多神情安詳。僅寶安王居處內外的死者,死前經過激烈的搏鬥,屍體殘缺不全,沈涵秋每看一具痙攣的五臟就縮緊一分,憋得烏紫的臉顏色就再深一分。
“這不是女人進來的地方,快出去。”神情冷漠卻明顯透出不一樣的關切,白三春對繆雲娘之外的女人說出這話讓眾手下暗自稱奇。
沈涵秋抬頭看著白三春,收縮的瞳孔開始放大,回覆至正常的時候,烏紫的臉色亦紅潤如常,“對手送我這份大禮,妹子我總得親自驗收,如今驗收完畢,你接著辦你的差,妹子我先走一步。”
“見你此生不能再見的人。白猩猩,要想跟我比試,等你破了這個案子,我隨時候教。”沈涵秋笑得好隨意,可只有天知道她是怎樣忍下心尖上湧出的那口血。
守在暈死過去的李林身邊垂淚的繆雲娘,見到沈涵秋進來,霍的起身,惡毒無比的說:“弱水宮的殺胚怎沒將你碎屍萬段?”
嫣然一笑,一種不一樣的風情浮現在那亮晶晶的眸子裡,沈涵秋用她那特有的嗲音說:“姐姐的祝福是我聽過的最理想的一種,可惜老天沒有成人之美,所以,妹子我想姐姐要是收回初衷,將傻子哥哥轉讓給我,妹子我會感激不盡。”
“你害得他還不夠!”
“嘖嘖嘖,姐姐,寶安王府的尊榮將成散去的雲煙,傻子哥哥吸引你的條件已不存在,以你的精明,應該知道與他長相廝守下去,是撈不到任何好處的,不如你將他轉讓,還可以再收取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你做夢!銀狼妖姬,我警告你別打我丈夫的主意,否則你就是與整個北六省總捕房為敵。”
“別拿北六省總捕房當後盾。”沈涵秋面容一整,風流媚態一掃而空,“很高興你堅守初衷,但形勢嚴峻的程度你還不明白,北六省總捕房庇護不了林哥,還會讓他完全暴露在敵人眼裡。具體情形,我不能多說,也無暇久待。記得,等我走出去弄出動靜之後,你帶上林哥悄悄溜走,躲得越遠越好,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們的藏身之處,你爹也不能知道。”
因為沈涵秋的神色突變,讓她恍若變了一個人,也因為她沒有叫傻子哥哥,而是叫的林哥,繆雲娘準備好的威脅痛斥都自動嚥下,怪老實的等著她的下文。
為防李林醒來有過激舉動,沈涵秋封了他的幾處穴道,再從狼神手鐲裡掏出一柄金鑲玉劍鞘的短劍遞給繆雲娘,“這柄劍僅略次下品神器,非到保命之時不可輕用。林哥就拜託你了,等他醒來,告訴千萬要忍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聽到這裡,仇恨的怒火又衝上腦門,繆雲娘咬牙道:“一個弱水宮,還不足以讓我繆雲娘成縮頭烏龜!”
“弱水宮有人參與,但主事者另有其人,我會逐一跟他們清算這筆賬的。嫂嫂,算我求你,千萬不得魯莽,幫我,也幫你自己保護好林哥。”
“你跟我丈夫什麼關係?”
“不必宣告主權。”沈涵秋嗅到濃濃的醋味,欣慰極了,“在這種時刻,林哥還擁有你的真情,我為他感到高興。嫂嫂,我跟林哥的關係,等他自己告訴你,也許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告訴你,這是他的權利,我不能越俎代庖。好了,我要走了。”
“那擂臺賽的事怎麼辦?”
“擂臺賽?”怪有趣的望著繆雲娘,沈涵秋惡意的笑道:“天哪,我沒聽錯吧?你腦筋錯亂了還是怎麼,這種時候你還管什麼擂臺賽,保命要緊啊!何況,錢都進你口袋了,我還記得為穩妥起見,你寧可多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