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無憑。”
“我可以立血契,誓死效忠。”
“從史前鎮壓至今仍無法脫困,你的效忠價值不大。”
“玄冰無雙洞裡所有的一切,我都願意雙手奉上,只求魔法師帶上我,為我施法,使我脫離獸界,給我有超越厲揚的機會。”銀狼王為表誠心,連隨身多年的狼神手鐲都雙手奉上,還將解密室禁制的手法一併奉告。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接受了吧。”
在扇魄的帶領下,除兩間不敢接近的密室,沈涵秋將玄冰無雙洞裡所有見到的法寶與丹藥搜刮一空,幾乎是榨乾了銀狼王的身家所有,收穫之豐出乎預期,不由得她不喜出望外。
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藏寶的狼神手鐲,探測到這鐲子比龍之逆鱗戒指的空間更大,沈涵秋喜上加喜,頗為大方的將自甘為奴的銀狼王收編入紅樓禍害組織。
立過血契,成為紅樓禍害組織成員,就是自家兄弟,沈涵秋二話不說,抓取一具附著有冰蟲草的狼屍,擱置在狼王頭頂的鎮魔碑上方壁凹處,並不嫌惡心的握住軟體蟲一樣冰蟲草開始施法。
施過木語魔法,冰蟲草漸漸變粗變大,速度卻比不上生長在泥土裡的植物,蠕動的頻率也變化不大,僅稍稍快些少許,倒是硬了許多,隱隱有掙脫掌握之勢,像極了掛在壁上成冰雕那具身體的手曾握著的某物。
心兒撲通,眼睫兒忽閃,腹中有火蠢蠢欲動,方才明白自己還在期待那個曾經愛過,也許還愛著,但肯定是恨著的男人安撫她的飢渴,不願意自欺欺人,沈涵秋就得承認她思念著花刀浪子。
思念不屬於你的男人,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沈涵秋不傻,不會容許自己陷入無望的期待、無盡的思念與無窮的折磨,她不會。
記得婉姨在日記裡這樣寫:當所愛的男人,捨棄整座森林只為獨棲一顆樹,而那棵樹不是我,生活中,除了無望的期待與無盡的思念,以及無窮的折磨,還剩下什麼?
婉姨,應該是愛著一個有婦之夫,若曉得那男人是誰,一定要修理得連他親孃也不認得他!沈涵秋想。
“這時候還胡思亂想,你不要命了!”
扇魄斥聲響時,沈涵秋心神一蕩,眼前出現一個殺氣騰騰的凸睛無唇巨怪。下意識的,她掌心處花木精神陡然湧洩,握著的冰蟲草暴漲數倍,變成巨形怪蛹,頭頂巨怪,尾接鎮魔碑。
冰蟲草尾與的鎮魔碑相接之際,鎮魔碑上悶雷乍響,一道道雷光自碑中閃現,肥大的冰蟲草尾被劈個正著。
掌心陡然間湧入一股強勁的震波,沈涵秋未及做出反應便讓那股震波震飛,呈大字貼在洞壁作了片刻停頓,才緩緩滑落。
暴漲之後,冰蟲草尾皮薄如紙,卻柔韌異常,來自鎮魔碑的雷光聲勢雖駭人,卻未損它分毫,反而盡被它吸納入體內。
冰蟲草吸納及體的亮麗雷光,在蘊藏墨黑色狼屍毒液之間分外顯眼,它們像一條條銀槍魚奮力向上遊,相繼自冰蟲草張開的嘴裡射出,紮在凸睛無唇巨怪的臉上。
似血非血的液體從凸睛無唇巨怪臉上淌下,滴在冰蟲草身上,巨蛹一樣的冰蟲草猛一抽搐,碩大的尾部連著鎮魔碑猛的朝上一甩,‘砰砰’兩聲巨響,冰蟲草尾與鎮魔碑全砸在凸睛無唇巨怪臉上。
驟然間地動山搖,玄冰無雙洞也跟著搖晃起來。群狼立足不穩,喝醉酒似的東歪西倒,沈涵秋更如滾西瓜似的滾來翻去。
“扇魄,怎麼回事!”沈涵秋驚慌不已。好容易借了具屍體活過來,她可不想就這樣掛掉。
“大概是你無意中觸解了某種禁制,封印的密室有了與外界相通的通道,密室內的怪物趁機逃走,又很不幸的撞上鎮魔碑。”
“讓你害死了!”
“怪了,我又沒幹什麼。”
“你怎麼能什麼都沒幹!”沈涵秋很不道講理,扇魄卻識趣的不與之爭辯,只提醒她可以讓呆瓜銀狼王下寶座了。
打從史前就給禁錮起來,騰挪不得,頭頂上鎮魔碑飛走了,銀狼王還保持既有姿勢不變,便搏得了‘呆瓜’的稱謂。
“真是個呆瓜!”沈涵秋剛好滾到銀狼王腳邊,就勢抓住它前足猛然一拽,將它拽離原地。
禁錮的時間太久,銀狼王的四肢僵化,行動甚為不便,加上還未從脫困的喜悅中清醒,沈涵秋鬆手跑開後,它竟不知舉步去追,幸虧暴風機靈,奮不顧身躍來,張嘴叼住銀狼王的後頸毛皮,往通往天窗的通道口飛奔而去。
臉上淌著紅藍兩色液體的凸睛無唇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