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死狗一樣扔出去,起到殺雞儆猴之效,憑著擠破頭的勁兒花天價購得入場券的人,揚著那扁扁的薄薄的紙片兒,皆自覺排隊進入了賽場,賽場內外不再混亂,變得秩序井然。
龍祖書院的師生到時,北溟峰毫不給面子的攔下,倨傲的說:“除龍祖三刀客與白桃老花妖,其餘人等,除特邀佳賓,全部要憑票入場。”
北溟石怒道:“北溟峰,你瘋要有個尺度!別仗著老祖宗寵你,就狂得不知所以!”
北溟峰身側的東方凡皮笑肉不笑的說:“北溟石,你們不是想說整個龍祖書院師生都窮到買不起入場券了吧?假如是那樣,我們哥幾個看在曾經同窗的份上,很樂意替你們購買入場券。”
龍祖書院的師生大怒,魔法部的各念口訣,武部的亮出兵器,就要動手,舍琳此時自後越眾而出,丟擲一把亮晶晶的寶石,冷冷的說:“夠了麼?”
“未來的王妃出手就是不凡,大把的極品寶石當石子扔。”北溟峰戲謔道。他跟同伴們皆未意識到不帶風聲飛到面前的寶石上攻擊波有多強,兀自鬨笑不止。
亮晶晶的寶石飛臨,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壓住北溟峰胸口,他的臉色頓時大變,‘咦’了一聲,正要出手攔截四射的寶石,耳側忽飛來一隻竹笠,兜起所有的寶石旋迴,在所有人的目光來不及看清面容之際,竹笠又遮住了花刀浪子的面容,北溟峰這才知道這看似普通的人是頂級高手。
不欲多事的舍琳,僅向花刀浪子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冷傲的問:“我們能進了麼?”
“請。”北溟峰壓下心中的驚異,克盡職守的吩咐手下人領著龍祖書院的師生們去第二看臺。
端坐在擂臺上顧盼生姿的沈涵秋,瞧見龍祖書院的師生們進來,先是合乎禮儀的一笑,再嗲聲嗲氣的問:“請問,龍祖三刀客到了麼?若是來了,就請上擂臺。”
身為學生會幹事的北溟石應道:“龍祖三刀客在後面。”
“認出沒有,這搔首弄姿的小娘們就是紅牡馬。”金髮史可驚訝的低聲對死黨麥克說。
耳聰目明的沈涵秋彈指就是一串冰彈,猝不及防的擊掉金髮史可的兩顆金黃的門牙,眾皆譁然中,她冷聲道:“再出言不遜,就割掉你的舌頭。”
打狗還欺主,何況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夥伴,龍祖書院的師生群情激沸,正準備衝上擂臺與沈涵秋一拼,門口處出現戴著刀形面具的兩名身著銀階魔法袍的魔法師,方各自隱忍怒氣,以崇敬的目光迎接他們心目中的偶像。
從花徽上可以清楚的知道來者都是即將進入金階的魔法師,也即八階之末九階之初的狀態,比大家預期的狀態還好,無須他們開口,火爆的場面已凝固,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們穿過走道踏上紅毯鋪就的擂臺。
看著只露眼睛的來者,沈涵秋嬌聲笑道:“真不容易,你們終於來了,不過,你們怎麼只到了兩位呢?”
“你不至於說不知道另一位的下落吧?”左側的戴面具的魔法師懶洋洋的問。
聽到那熟悉的腔調,沈涵秋叫:“啊!你是青狐,我說怎麼看著眼熟呢!金狐哥哥,原來你們就是龍祖三刀客。”
“不要用大水衝了龍王廟來解釋你乾的事,沈涵秋,這筆賬咱們得好好算算。”青狐搶著叫道。
看臺中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大跌眼珠的大有人在,但吃驚歸吃驚,都沒人吱聲,皆全神貫注的看後繼發展。
吐吐舌頭,沈涵秋賠笑道:“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天讓他們說幾個龍祖書院學員的代表人物,聽著你們這名字很有代表性,這才挑上你們,並不是有意針對你們的。再說,大家都那麼熟了,讓我利用一下,你們又不會少塊肉。”
“不會少肉會少皮呀!”
“你臉上油皮本來就厚,掉點沒什麼,頂多我將紅利分你一成,算彌補好了。”
“才一成?”
“討價還價就半成。”
“那你準備給你的金狐哥哥幾成?”
“金狐哥哥麼——”沈涵秋媚眼兒一拋,嬌聲笑道:“他是好人,賬可以直接賴掉。”
青狐看金狐沒表示,悻悻然問:“花刀浪子的那筆賬自然也是賴掉了嘍!”
“他呀,直接省略掉。”
“說到這裡,你說實話,這事是不是這小子攪出來的?”
“他送小石頭治傷,今天才到。”
“他人呢?”
“外面數錢來著,你進來時沒看到嗎?”沈涵秋睜著波光流轉的眸子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