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後去的一棟樓是東上樓,她不是第一次來這棟教學樓,上個月來過一次,電梯在九樓停下,因為書不多,推車被她留在了樓下,避免撞上師生用電梯,推車在裡面佔據太多空間。
919。
919。
919。
在心裡默唸了好幾遍,終於找到九一九,這是一棟回形教學樓,走廊陰冷,她抬手敲門。
厚重的門後似乎沒有動靜,她又敲了敲,依舊如此,她試探地擰了擰門把手。
鎖了。
看來人不在。
把書留在窗臺?
不行。
這些書從國外運回來,據說價格不菲,一本要幾百。
關韻詩轉過身看向走廊兩側,又拿出手機看時間,也許辦公室的主人去上課了,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她又等了五分鐘,沒等到人,順著步梯往樓下走。
此時是上課的時間,她從一扇扇窗戶外走過,偷偷地去聽裡面的聲音,卻很意外地看到一張不陌生的臉。
在濟大看到梁英勖,比在墓園看到對方更讓她措手不及。
講臺上的男人穿著深藍色的襯衫,投影儀的藍光有一小縷落在他耳垂處,延伸往下,與脖子那一塊的面板形成鮮明色差。
他沒有注意到她,略顯冷淡的聲音平緩地蔓延在教室當中。關韻詩定定地看了一會,轉身走開。
後來又去了幾次東上樓,這份工作工資低,說忙其實真的不算特別忙,她有時候可以去教室裡旁聽,反正待在辦公室裡也沒什麼人跟她說話,同事們像私底下達成了什麼默契,她融不進去。
旁聽次數多了,自然也聽了梁英勖的課,她是門外漢,卻莫名覺得梁英勖說的東西她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