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見我吱吱唔唔沒答出來,他忽然從座位上跳起來,拉著我的手說:“婉兒,你是不是想開了。”
呃?他竟然誤解成這個意思了。還沒等我說話,他又是興奮地握緊我的手說:“太好了!太好了!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啊!婉兒,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接受我。”然後就痴痴的看著我。
終於輪到我表態了,本來還想說是他誤會了,可一轉念又想這倒也好起碼離老頭的鑰匙會近一點,竟無意間點了點頭笑了。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覆,他歡喜地把我擁入懷中。我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臟急速的跳動著。一股強烈的犯罪感湧上心頭,我真的害慘他了。
沒過幾天,周府就又忙碌了起來。府內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畢竟周府是當地的大家,大街小巷上人人都知道了,二十四歲的周奎終於要娶親了。我又讓顏兒回了次客棧,去宴請二哥,晁兒他們。我對周奎說,晁兒是我弟弟,而二哥雖然我恨他,但畢竟是他促成了我們的好事。所以周奎也沒有說什麼。
大婚那天,客似雲來,老頭認識的人還真不少,足足擺了百來桌宴席。看來我還真是看錯他了,沒想到他這麼疼兒子,出手這麼大方。我再次穿上了鳳冠霞帔。真是好笑,沒想到短短几個月內我居然穿了兩次嫁衣,而且每次都是權宜之計,還真是天意弄人啊!
這次的行程很短,就是從我西廂的房間出來穿過花園再到禮堂。熱鬧非凡的禮堂到處都是笑聲話語,到處都是恭喜的聲音。
又一次在上天的見證下我們成為了合法的夫妻。我突然想起祥林嫂,如果真的有魯迅先生寫的那些事的話,我看我以後到了閻王殿也要被分成兩半吧。
送入洞房,確認周奎離開在前廳迎接客人後,我就讓喜娘先退出去讓顏兒陪我。好說歹說喜娘被趕走後,我一把扯下這一身讓我反感的衣裳換上丫鬟裝。探頭探腦的出了門,好像做賊一樣。一路上我都儘量低著頭,快步的小走,還好前廳客人多,後院沒什麼人。走著走著,後面突然間傳來老管家的聲音,活活把我嚇出了一魄來:“你在這幹什麼,前廳還缺人手,還不去幫忙?”這管家一定是忙的頭暈目眩了,火氣還不是一般的大。
我只好轉過身,半彎著腰深埋著頭說:“管家,我內急去下茅房,立即趕來。”
管家不厭煩的揮了揮手:“快去快去,真是懶人屎尿多。”
我連忙趕集似的走。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我就從後門溜了出來。後門果然沒人看守,一出門,我就趕死般的跑,跑到拐角處,一眼望到計劃中所說的馬車。
馬車上的人見到我立即跳了下來:“姐姐,快上馬車!”
還是晁兒,也來不及寒暄,他就扶我上了車廂。我剛坐定,晁兒就迅速駕起馬車直往城北跑。許久,聽到‘籲’的一聲口號,我就穿上披風,戴上連衣的帽子,下車進了府內。一等我下車,晁兒就火速調頭趕回了周府。門口早已有個中年管家上前來接應。
我在客廳內是心急如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來回的晃盪。時不時望向門口,卻就是不見人來。
“真是急死了!”我不經意間就說了出來。
“蕭姑娘,你彆著急,楚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嗯!謝謝你啊,林老爺,您又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這才發現自己忽視了主人。
“能幫上你們的忙,老夫也很高興啊!”
“來了,來了!”秦管家一聲喊叫,我連忙迎了上去,只見二哥風風火火地連跑帶走地進來了。
“二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東西已經到手了!”二哥有力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我的雙肩。我頓時感到信心大增。
“晁兒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見二哥身後無人,我有點擔心。
二哥卻神情凝重一語不發。
“二哥!晁兒他……晁兒他是不是……二哥你倒是說話啊!”我晃著二哥的雙臂,眼淚就在眼眶中打滾。本來把晁兒捲進這件事裡就已經覺的很對不住他了。如果他再出什麼事我會內疚死的。見二哥還是一臉死氣,我急的跑到院子外,除了下人們和夜巡的護衛卻不見其他人。正在我火急火燎的時候,晁兒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笑嘻嘻地對著我笑。
“姐姐,我沒事!”
“晁兒,你真是……”我破涕為笑,“你……你……你們倆居然合起來耍我。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看我不打你……”我跑著去打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