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一家一半,就這麼說定了。”耶律鶴城一口應承。他們有一萬多人,雖然散出去打草谷大半,但這裡還有五千人。遼軍野戰從未怕過別人,此時人數佔優,更是一絲一毫的擔心都沒有了。
面對出戰的張家堡守軍,蕭天舟木和耶律鶴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將視線的落點放在張家堡的城頭上。如果城上的防守稍有鬆懈,他們就要試一試能不能趁機衝入城中,可惜雲集在城頭上的拋石機和極為顯眼的巨型強弩讓兩人不敢冒險。祥符國火藥包和巨型強弩的厲害他們雖然還沒有領教過,但卻也聽說過。
出城一千騎兵之後,則是一千步兵。上下一身雪亮的鐵甲,連臉都給遮住,拿著長槍,帶著快弩,亦是分作兩部,在兩部騎兵外側列陣站定。
“比騎兵還要整齊,配上這鐵甲看著倒是好看!”耶律鶴城冷笑了一聲,對祥符國出來野戰不屑一顧,但對他們的裝備眼紅無比。
“帶隊的是誰?”蕭天舟木想知道誰領軍出陣。兩翼看起來已經站定了,只留下了中央的空隙。
一面赤紅色的將棋就在這時從城中緩緩移出,旗面血紅,而邊緣上則鑲了一圈黑邊,上面繡著一頭黑狼正在嘯月,旗子右下腳斗大的黑色篆字寫著‘韓’字,這正是軍團直屬四個旅的旅長軍旗的樣子。在旗幟之下則是十幾騎騎兵以及一批步卒。
“呵呵呵………竟是守將韓濤親自領兵。”耶律鶴城有些意外,便回頭說道:“聽說韓濤是祥符國皇帝當年的親兵,實力高強,不可輕敵。”
蕭天舟木看著依然擁在城頭上的一排守軍,又不無遺憾的嘆了一聲,說道:“可惜這韓濤做事倒是謹慎,自己都出戰了,還讓那麼多人守在城上作甚?”
“哼,那不是謹慎,而是膽小。”蕭天舟木笑了幾聲後,臉色一冷,陰狠狠的問道:“要不要殺過去?”
耶律鶴城搖搖頭,說道:“不用,我們在這裡以逸待勞就行,既然韓濤出戰了,應該不會裝裝樣子就縮回去的。”
…………
…………
韓濤帶領騎兵提著韁繩,小碎步的前進,而步兵則踏著鼓點,一步步的徐步向前。
腳步聲與鼓聲匯合一處,不見一絲亂,每一步都撼動著旁觀者的心神。從城門處前行了五百步之多,方才停了下來。
遼軍的兩名主將一開始還掛著不屑的笑意,可隨著祥符**隊軍陣的移動,笑容也漸漸收斂。到最後,出城的祥符**隊前行五百多步而陣列不亂,蕭天舟木和耶律鶴城的臉色全都變了。
兵法雲,軍陣有氣,望氣可知強弱。耶律鶴城和蕭天舟木兩人雖然沒有學過兵書,更不懂什麼望氣法,但打了多年的仗,眼前這支部隊能不能打那是一目瞭然。
列陣其實很簡單,但列陣後在行進過程中還能夠始終保持隊形這般整齊,這就不尋常部隊能夠作得到的。蕭天舟木和耶律鶴城這些年見過的部隊也不少,縱然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十步一駐足,二十步一整列,正常的步軍陣列絕不可能一口氣向前走五百餘步而不亂。這也是步兵最忌諱撤退或者行軍時被騎兵偷襲的原因,尋常情況下只有捱打的份。這些年契丹人和漢人打仗最喜歡的便是利用自己騎兵優勢用此戰法。
眼前出城的祥符**隊總數不過兩千,但這兩千人,在蕭天舟木和耶律鶴城看來卻絕對是精銳。軍行如山嶽,緩緩壓了過來,甚至給人以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這支祥符國部隊看起來不好對付啊!” 蕭天舟木神色中漸漸有了一絲凝重。
“哼!故弄玄虛而已,你忘了來之前上面通報的祥符**隊的相關情報,裡面提到祥符**隊這半年以來,從上至下經常訓練那什麼佇列,走得整齊點算什麼。”耶律鶴城低聲道。
祥符**隊軍陣所處的位置,已經超出城上守軍的保護範圍。就算是巨型槍。弩和拋石機這麼遠的距離準性大減,且殺傷力有限的很。張家堡守軍主動脫出城牆上的保護,看起來就是要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他們自然不會退縮。
韓濤的大旗就在全陣的前方,他本人也立於陣前。身後三百親兵前後分作三排,陣型遠比兩側更為單薄。在兩翼,騎兵解蹬下馬,步兵倒是照常拿著快弩。
這分明就是陷阱的模樣,但這個陷阱上的餌料卻香噴噴的誘人垂涎欲滴。似乎只要一伸手,就能將果子從樹上摘下來。
韓濤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憑藉這人數不過兩千人,或許是精銳,就能勝過數倍的對手?
蕭天舟木開口道:“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