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開封。”
如果此時有人也身處這房間之中,或許便會聽見,細微的交談聲正在這片空間裡進行著。
“名字啊!也不知道可兒生的是男是女。名字我這些天已經想好了,若是小子就叫葉鈺,若是丫頭就叫葉禪好了,乳名讓可兒取,取什麼都行,只要她高興。至於字讓陛下賜個字吧!”
“是!大人。屬下記下了。”
“這幾天聖堂的人應該已經去蘇州調查過陳青的底細,江南商行在金陵的大掌櫃易三省也已經約我後天去他府上見面,多半是要拉攏我。我到時候會將他搞定。不過,這位易三省其實和那鄭老一樣,都不是江南商行的真正主事之人。目前可以肯定的只有劉瑾瑜是聖堂對江南商行和江南錢莊的真正主事人之一。所以,我們的主要目標依然劉瑾瑜,我會按照之前的計劃,一步步的想辦法接近他,在適當的時候,你們務必要做好配合。”
“大人放心,劉瑾瑜府上已經有我們的人,到時候只要大人說出暗號,便會配合大人做事。”
“最近江南商行和江南錢莊有什麼異動沒有?”
“屬下正要稟報大人,據我們在江南商行和江南錢莊中的探子密報,這些天不論是江南商行,還是江南錢莊,都在大肆調集籌集現銀,只是目的是什麼,在錢莊和商行中的尋常掌櫃都不知道,我們的人也正在想辦法打探。”
“哦!籌集現銀,多少現銀?”
“加起來已經超過兩百萬兩。”
“他們籌集這麼多的現銀定是有什麼大動作,抓緊時間打探,另外…………給吳越錢莊和太平錢莊傳信,讓他們在商界中也注意打探各種不尋常之事,做好防範。”
“是!大人。”
此時在這裡秘密交談的,自然便是葉塵與華夏衛府情報司副使胡三光。這一次接頭並非是之前計劃,而是剛才葉塵在來香月樓的路上,看到小船上有人打出手勢,臨時知道胡三光在香月樓有要事稟報。也就是說這是胡三光根據葉塵的行蹤,而做出來的計劃。
與胡三光談完這些,葉塵出門下樓,大廳中熱烈依舊,倒是聽得臺上正在唱《秦淮夜泊》,卻正是月香樓的花魁碧巧兒正唱到:“樓臺見新月,燈火上雙橋。隔岸開朱箔,臨風弄紫簫。誰憐遠遊子,心旆正搖搖……”柳宗陽在那邊聽,見葉塵下來,笑著說:“唱你的詩呢。”
廳堂之中眾人聞言,不少人紛紛望了過來,有人已經從人群中朝這邊走過來,看來是要與葉塵結交一番。
便在這時,傅若金突然說道:“其實《秦淮衣泊》這首詩我之前好像在某個地方聽過。”
眾人聞言,不由一怔,準備走過去和葉塵結交的人也停了下來,柳宗陽臉色微變,心中對傅若金惱怒無比。葉塵則是眉頭微蹙。
第四百一十五章 打臉
本來一些自持身份的人看了一眼葉塵,便轉過頭去,自忙自的。但傅若金這話一說,包括主座之上韓文博和劉林軒等人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劉林軒知道《秦淮夜泊》這首詩他父親在前幾日柳舫詩會上給過很高的評語,此時聽了傅若金所言,對傅若金有些不滿的同時,也以審視的目光看向葉塵,等著頂著陳青名頭的葉塵開口解釋,若葉塵不能證明自己這首詩是自己所作,他不介意順手教訓教訓這欺名盜世之輩。
在眾目睽睽之下,葉塵沒有經過多久的思考,便對傅若金說道:“傅若金!在下從無得罪於你,為何如此血口噴人?”
傅若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冷哼一聲,抱拳向主坐上韓文博和劉林軒行了一禮,朗聲說道:“陳兄來到金陵已經有些時日,但至今只有這一首詩作。這對於我等來說,實在是難以置信。陳兄不妨問一下,在座諸位,凡是真正才子,誰會一個多月才作一首詩。”
眾人聞言,嗡嗡議論起來。有不少人看向葉塵時神色中已經滿是鄙夷,心中生出懷疑。
葉塵突然感覺眼前這些所謂南唐才子真的好無聊,難道他們不知道詩詞這東西是應景而發,應該是抒發人心中的一些感慨、情感才是。如眼前這些所謂才子,甚至整個金陵城中的讀書人這般,整天將作詩當成吃飯一樣,絞盡腦汁的去作詩,那又有什麼意義。或者說整天想著去作詩或許對詩詞一道的發展大有好處,但對這個社會的發展,對這個國家的建設,對人們賴以生存的一些生活用品的生產出現沒有絲毫貢獻。往大里說,對整個人類的生產力的發展不但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更加加深了重文輕工、輕商的畸形現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嚴重影響這個國家,這個社會的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