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忠貞正氣,很完美的達到了即沒有惡了宋帝,而且還會讓宋帝認為他本性忠君、忠國,且擁有大才地目的。
韓熙載這樣想著,不料旁邊徐鉉突然說道:“陛下看過我南唐國主的乞緩師表,不知陛下有何看法?”
趙匡胤看了一眼徐鉉,卻佯裝糊塗道:“爾主高才,文筆甚佳,不過朕看了數遍,卻一無所知,弄不懂他究竟要說什麼。”
徐鉉討了個沒趣,卻漲紅著臉,繼續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沒了。這一次趙匡胤卻不耐煩了,他沒有時間聽他這些酸溜溜的陳詞濫調,突然沉下臉來,怒斥道:“你休要再言,多說亦無用。縱使南唐無罪,但四海一家,乃天下大勢。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也?”
見趙匡胤突然發怒,韓熙載和徐鉉二人神色大為恐懼,但卻也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跪下請罪,士大夫的氣節表現得很好,不過事情到了這個程度兩人也只好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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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鴻臚寺禮賓院中,韓熙載回想今天自己的表現或者說表演,感到大為滿意,特別是最後徐鉉惹惱宋帝更是凸顯了他的優秀,定然能夠在宋帝心中留下極好的印象。
“不過,這還是不夠,帶來的這五萬兩銀吳越錢莊銀票若是能夠送出去,才能夠徹底放心。”
“趙普素來貪財,又是宋國百官之首,在宋帝面前說話分量極重,此事求他幫忙,應該能成。”
皺眉沉思半響之後,韓熙載喃喃自語,眸中閃過一絲決斷之色。
南唐大半疆土已經在宋國手上,亡國在即,派來的使團宋國自然不會看重,所以並沒有安排人看守,甚至對其出入自由都沒有限制。
韓熙載帶著幾名使團中的心腹偷偷從禮賓院後門走出,找了一家成衣店,換了衣服,然後僱了一輛馬車向宰相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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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趙普和趙光義明爭暗鬥,指使各自能夠影響控制的御史彈劾,以各種方式在趙匡胤面前互潑髒水,散佈一些謠言,等等,可謂是用盡了手段,但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如此結局,卻不是趙普願意看到的,這幾天他召集府中謀士、門客,苦思扳倒趙光義的辦法,但一直沒有找到有效之策,反而感覺到皇帝陛下對自己越來越不滿,不由心中越來越擔憂。
“相公,晉王最近行事定是萬分謹慎,不再會露出把柄和破綻給我們。所以,如今之計,扳倒晉王之法一時若是想不到,不如相公想辦法保住或者提升在陛下心中的份量。”宰相府中最被趙普信賴和看重的朱姓老謀士說道。
趙普聞言,眼睛微亮。是啊!自己這些天一心想著找趙光義的問題,到最後都是兩敗俱傷,並且陛下也已經察覺到給趙光義潑髒水是自己暗中指使,與其這樣繼續下去,繼續兩敗俱傷,還不如換個思維,想辦法將這些天在陛下那裡失去的寵信重新找回來。
想到這裡,趙普微微頷首,對朱姓老謀士所言表示肯定。其他謀士見此,明白趙普之意,當下也順著直普思維開始出謀劃策。
皇甫同略一沉吟,說道:“當前在陛下心中,最看重的事情莫過於開疆擴土,相公若是在這方面能夠再建新功,當能夠一舉恢復在陛下心中的寵信。”
便在這時,有管家前來稟報,南唐正使韓熙載前來拜訪。
趙普略有些意外,但緊接著卻是心中一動,想到某個機會或者說可能,說道:“將韓熙載請到書房,本相這就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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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韓熙載從宰相府後門走出,上了馬車,長長鬆了口氣。找趙普幫忙的事情比他預想中還要順利得多。只是最後那五萬兩銀子,趙普剛開始顧忌頗多,猶豫好半響,當他再三保證絕無人會知道,且趙普發現足足是五萬兩銀子巨財時,趙普才咬牙收下。
為此韓熙載當時心中還暗自嘲笑趙普:貪財之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不管之前怎麼下定決心不會再貪汙受賄,但當五萬兩銀子的吳越錢莊銀票放在其眼前時,本性往往能夠壓下這等人的理智。韓熙載在南唐當宰相二十多年,又是出身江南最頂尖世家,單是在當官收禮的人心把握方面的經驗卻是比趙普還要強上一籌的。
就在韓熙載心中愉悅向禮賓院趕回時,徐鉉在禮賓院中終於從華夏衛府情報司安插在禮賓院暗子手中拿到一張他等待多時的紙條。
紙條上就一句話:韓熙載有意投誠,剛才密見趙普,密談半個時辰,並送五萬兩銀子給趙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