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疑楊某真正的決定?我知道你折大將軍是擔心我楊家與聖堂瓜葛要輕很多,再加上我大哥如今在開封,聽說與葉塵關係不錯,朝廷和皇帝那裡只要說清楚了,聖堂的事情就不會牽連到我們,所以你一直不能完全相信我,才試探來試探去的。”
折御勳笑容滿面地趕過來,一攬他的肩膀,那副威嚴模樣蕩然無存,嘻皮笑臉直似一個無賴:“哈哈哈…………仲聞兄恁大的火氣,莫怪莫怪,正如你剛才所說,我也是有顧慮才如此的,畢竟這事決定我折家數千口人的生死,不可不慎啊!我總要知道你的真實想法才好與你坦誠以待麼。來來來,坐下坐下,這廳裡面火爐太旺了一些,難怪你火氣大,來人吶,滅掉兩個火爐。”
楊崇勳哭笑不得地道:“世隆,你…………唉,你這人,從小就是這般狡詐,虧你還是府谷之主,雲中之霸,看你這副怠懶模樣,真是…………,算了算了,熱什麼熱,大冷天的,也別滅火爐了,滅了那就真感覺冷了。好了,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酒也不想喝了,你快講,有沒有什麼辦法既可以遂了那玉楓的意,又不會太過讓葉塵小子懷疑。”
折御勳把他拉回席旁坐了,痞賴氣一收,正色說道:“仲聞兄即如此坦誠,那世隆便明說了罷。十年前我父投靠大宋,入朝面君時,大宋皇帝陛下親口承諾,我折家世世代代掌管府谷,自徵部曲、自納稅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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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戲如何演
說到這裡,折御勳神色漸漸肅然一片,繼續說道:“只是這才不過十年的功夫,家父屍骨未寒,皇帝陛下言猶在耳,雖然朝廷還未開始逼迫,但我們的確要未雨綢繆才是,否則等著南唐被滅,皇帝和朝廷將目光徹底投注在你我兩家身上時,卻是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的意思是玉楓讓我們演的這場戲是必須要演的。但正如你所言,要儘可能不要讓葉塵小子懷疑才行。”
楊崇勳目光一閃,疑道:“世隆,你就不要賣關子了。直說吧!這場戲到底如何去演?”
折御勳微微一笑,一字字道:“自然是………千古不變的老戲————有反匪出現,然後我們發兵去剿匪!”
楊崇勳瞠目道:“哪來的匪?那要養多大的匪?才能讓我們兩家同時發兵去剿匪。”
折御勳翻了個白眼,道:“從小你就比我呆,現在還是比我呆。”
楊崇勳沒好氣地道:“廢話,誰似你折家的人一個比一個奸似鬼,我們老楊家忠厚,哪有那許多乖巧心思,你快說,匪在哪裡?”
折御勳重新恢復淡定,說道:“仲聞兄,咱們來看看西北的形勢,咱們北面、東北面,是契丹,南面、東南面是慕容老兒的西北大營,西面、西南面是定難軍節度使李光睿。李光睿表面上雖也臣服於宋,其實比你我更加舛傲不馴,而他身後的党項七部更是打草谷成為習慣,所以…………”
折御勳笑嘻嘻地往西南方向一指,楊崇勳詫異地道:“党項人?不對啊………党項人如今有了夏州,雖然夏州李光睿一部與其它党項七部多有不合,可是夏州李光睿不作反,其它党項七部就絕對不會作反。難道夏州李光睿還能夠作反不成?”
折御勳莞爾道:“你我自然沒有這個本事,但聖堂卻有。夏州李光睿本來也只是党項八部中尋常一部,短短數年時間突然崛起,武器糧食盔甲從來不缺,兩年時間逐一打敗党項其它七部,並對其初步臣服,如今又在夏州建城。別人不知道,但你我難道還想不通,這背後若是沒有聖堂的支援,又怎麼會有如今的夏州李光睿。”
楊崇勳恍然大悟,心想老子還真沒有想道,只是他依然有些難以接受,訝然道:“難道我們真的…………要與李光睿聯手演這場戲?”
夏州李光睿定難軍與府州折家和麟州楊家這些年來為爭奪地盤,一直征戰不休,自降了大宋之後,表面上都是一殿之臣,倒不好堂而皇之地打仗了,可是故意慫恿族人、部曲彼此爭鬥廝殺卻也是常有的事,如今卻讓他們若說他們一狼一豹共同演一場戲,這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事。
由此也可看出聖堂隱藏的勢力和這些年的佈局果然是深不可測。現在細細想來,西北幾方軍隊,幾個主宰勢力,雖然都不算是聖堂的軍隊,但背後卻都有著聖堂的影子。這其中甚至包括大宋西北邊軍統帥慕容延釗甚至都一度是聖堂外門長老。現在回頭看這幾年西北形勢發展,慕容延釗能夠如此順利的讓夏州李光睿帶領的党項諸部臣服於大宋,這背後顯然還是有著聖堂的影子。畢竟聖堂一直將大宋看成是自己將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