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武的大算了,只是父親阻攔,我才拖到現在才沒能成行。但事實上,我現在心意已決,少林我是一定要去的。”
蕭明乾靜靜的聽著陳元贇吐露著心中的苦楚,和對世間不平的無奈。如果蕭明乾對明末的歷史有較深研究的話,他就會知道,陳元贇的確會在幾年後,毅然離開家鄉,前往少林學習武術。
是什麼能讓一個在當地有著相當好的名聲的郎中,拋下家人的擔憂,前往千里之外去學武?而且在沒有蕭明乾的時空裡,陳元贇更是在十多年後,在大明朝的滅亡之相還不是很明顯的時候,舉家搬遷前往日本定居,老死也沒有回到大明。
“知道嗎?我每天看著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動不動標榜自己憂國憂民的所為士子,我就想吐。骯髒的內心,雖然被他們用華麗的外衣嚴嚴實實的掩蓋著,但是那腐臭的氣息,即使是離開百里也是讓人掩鼻不已。我陳元贇以懸壺濟世為己任的家世,如何能同這些衣冠禽獸同在一片天地下。
所以我要離開這裡,不管是哪裡都可以,南洋也好,東瀛也行,反正我要避開這裡,直到聞不到這些臭不可聞的混蛋們的氣味為止。”
陳元贇一通痛快無比的陳詞,讓他的內心積累的陰鬱徹底的舒緩了開來。而蕭明乾也知道應該讓他將自己內心的不痛快徹底的發洩出來。
“陳兄,來喝口水。陳兄所言我也深有同感,但是陳兄可以透過學武來抵抗那些禽獸般的“君子”們,可以搬家遠離來個眼不見為淨,那陳兄想過沒有,你什麼也沒改變,這豈不是掩耳盜鈴之舉。”
“我有什麼辦法?造反嗎?呵呵別逗了,大明朝此時正處萬曆輝煌之年月,外無可成威脅之強敵,內,雖然這些年來天災不斷,但只要有江南,湖廣,四川的支援,便無內患之憂。造反,毫無成功之可能。”陳元贇舉杯將酒一飲而盡,悲觀的說道。
“沒錯,萬曆年造反,只是禍國殃民的鬧劇而已。但是我們可以盡我們的力量,讓那些本已註定將成為田中瓦舍間的一堆堆枯骨的流民擁有活下去的希望啊”
聽到這裡,陳元贇斜眼看了一下蕭明乾,不解的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啊你知道要救助那些流民,要有多大的財力嗎?而且即使你有那個力量,恐怕還沒等你救助多少呢,那些高高在上的君臣們就會給你安個聚眾造反的罪名。到時候,不僅你們要抄家滅族,那些跟著你們的百姓也要被屠戮一空。除非你是皇子,不即使你真的是皇子,並且最後做了皇帝,你也做不到,因為有太多人不願意你去做到這件事情了。”
陳元贇,一個看透世事的智者。這是蕭明乾內心給他的評價,而他在以後的年月裡,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蕭明乾對他的評價。
“呵呵我也就那麼一說。不說這些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明天水滔天。還是讓我們來談談請你做我們嚮導的事情吧。”蕭明乾舉起手中的茶水遙敬道。
“沒錯,說這些幹什麼儘讓人心堵。不過,你要讓我做你們的嚮導,那得看你說的那個格鬥術是不是真的讓我滿意,如果只是些花拳繡腿的話,嘿嘿可別怪我不給唐大哥的面子。”
說到蕭明乾要聘他為嚮導的事情,陳元贇像個無賴似的,一隻腳抬到椅子上,嘿嘿說道。
“沒問題,這一點信心我還是有的。喏,我的這位叔叔,原先只是個普通的木匠,經過大半年的格鬥術學習,現在已經不是三四個人能夠近身的了。而你應該也有不低的武術修為,你們兩個就在這徒手較量一番如何?”
蕭明乾用挑釁的語氣對陳元贇說道,對付陳元贇這樣的人,可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承認,你的確很厲害。但是如果不是賊老天給了你一副天生神力的身體,可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只要這位元彪大哥不是你這樣的小變態,我肯定能贏。”
蕭明乾那蔑視的表情徹底的將陳元贇好勝的脾氣給激了出來,現在即使蕭明乾說不比,也得問問陳元贇答不答應了。
“牛不是吹出來的,手底下見真章就是了。”
一怒之下,陳元贇便在這間寬闊的雅間裡同宋天牛較量了起來。陳元贇的武術修為的確不低,至少比那擂臺上的兩個人要強上不少,但是他的那歐尼武術動作有太多的養生功法在裡面,而且完全沒有殺意在其中。
理所當然的,被力氣本就不低,而格鬥術基礎相當紮實的宋天牛隻用一分鐘給擊敗了。
陳元贇雖然輸了,但卻是心服口服。因為他能感受得到,宋天牛並不是那種天生神力的人,甚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