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狂妄的沒有邊。也不照照鏡子他是誰?到月氏國來指手畫腳!”
易俊傑,周軍被士卒用沾水的皮鞭抽的慘叫聲不斷,身上全是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而隨著被鞭打的次數增加,時間流走,在炙熱的太陽下,他們無力再罵,奄奄一息。
鞭50,相比於殺頭,被貶為奴隸挖礦等刑罰而言,這是一個很輕的處罰。畢竟在人家的地頭上。但,這卻是一種酷刑!
然而,他們得到的是嘲諷,奚落!
城頭上,蘇檀看著被鞭打的易俊傑等人,心中鬱結的惡氣,才算是稍微出了一些!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的兒子可是給人關在銀礦裡當奴隸挖礦數月。要不是,他在月氏國力無法做主,他是真想將這些人都送到波悉山銀礦中當一輩子礦工。
今年開始的北庭之戰,周軍未必能勝。漠北準備派出援兵。若是周軍失敗,那必定無力西顧吐火羅。在周朝沒有大敗拔野古部聯軍之前,月氏國不會投降周朝!
…
易俊傑等人被鞭打後,並沒有被打死。而是被人送到阿緩城中的醫館中。當然,診金,藥費都得他們自己出。
醫館之中,在深夜裡,略微恢復了些的康把總問身邊的易俊傑道:“嘶…,老易,現在怎麼辦?”月氏國並沒有限制他們的自由。但出使的事情肯定泡湯。他現在想回去。
易俊傑平日裡嘻嘻哈哈,喜歡吹牛,這時倒像正使,道:“老康,咱們這把算是載了。我打算寫信給賈使君,將我們沿途的情況告知他。派一個兄弟送回去。我們繼續往南走,聽說那邊的糧食比月氏這裡還要多。”
他是讀書人,要忠於職守。
康把總頓時苦著臉,無奈的點點頭。本以為跟著易俊傑出來一趟,輕鬆簡單的撈一個功勞。不想到月氏這裡白捱了一頓打。被打的死去活來。
受得這個罪喲!誰挨誰知道。
…
六月十七日晚。才到立秋,疏勒的天空直到晚上六點多,才徐徐變暗。炎熱的暑氣還在大地上沒有消散。很悶熱。令人煩躁。
疏勒城中的府衙二堂後的書房中,雖然有冰塊供應,但是房中的眾人都感到悶、燥、不耐、憤怒、挫折感。
賈環看看他的班底:沈遷,秦弘圖,張四水,柳逸塵、楊紀、胡鼐,解參,等易俊傑寫的一頁書信傳回到他手中,沉聲問道:“大家怎麼看?”
賈環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透漏出的意思很明確,他想要出兵吐火羅!
廂房中,一時間略有些安靜。
要向北庭大軍供應一百萬糧食,單靠疏勒地區和于闐鎮的糧食,絕對是不夠的。必須要向吐火羅、河中地區購買糧食。糧食,是戰略物資。出口受到管控。
而河中地區正受到波斯勢力的影響。軍中的斥候,已經將基本的情況打聽清楚:波斯人設定了河中總督,聯絡粟特九國,和北面草原上的烏茲別克人作戰。
疏勒要購買糧食,只能透過吐火羅。
但是,現在這一戰略,因為月氏國的“敵意”,無法實現。而沒有糧食,賈環別說養活自己招募計程車兵,他供應北庭的糧食都不夠數目。
“使君,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說話的是幕僚解參。
他曾是左都督牛繼宗的心腹幕僚,後來兵敗,投靠副將苗騏,在苗騏被貶之後,他留在敦煌。賈環來疏勒時,將他抽調過來。他輔佐處理細微瑣碎的政務,是一把好手。但就是比較容易畏戰。
秦弘圖坐在沙盤旁的椅子上,打斷解參的話,道:“解兄,易俊傑等人在阿緩城被當眾鞭打,被打的可是我們疏勒、大周的臉面!”同學被打,他們還要忍著嗎?月氏國王以為他是誰?蕞爾小國!
解參不滿的哼了一聲。
沈遷表態道:“打吧。我率軍去。一邊打一邊練新軍。等吐火羅打完,新兵就是老兵。我們可以北上碎葉。”他一表態,軍方的將領紛紛表態支援。
賈環點頭,道:“我堅持要打吐火羅的原因,有三個:第一,收購糧食,第二,揚我國威,第三,練出新兵。
去信給士元,他率領新招募的兩萬大軍直接越過蔥嶺守捉,走連雲堡,攻入吐火羅。伯仁將招募的兩萬團練給於喬。再調一萬敦煌軍。計五萬人,由烏雲山口出瓦罕谷地攻入吐火羅,在護密國會齊,由於喬統一指揮。”
商議了一番細節後,眾人告辭離去,為大軍出征做準備。賈環留下沈遷在地圖沙盤前說話。書房中安靜,有蟲鳴從庭院裡傳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