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跪在地上求我。我一刀將他的頭給砍掉。”
“嘿,你才砍一個,我都不知道殺了幾個。把一個娘們給嚇哭,我當場就將她給上了。後來她兒子哭鬧,我一腳給踩死了。”
“哈哈,邵五,你連你上的是誰都不知道?哥哥告訴你,我將王大公子的老婆給上了。嘖嘖,那滋味,比樓裡面的姐兒爽多了。沙校尉喊得急,我臨走前將她結果。可惜了。”
又有人笑道:“胡三,也別洩氣。聽說賈府比王府更富庶、更繁華。他家有個貴妃。嘿嘿,皇帝貴妃的妹妹,他家有三個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就看你行不行。”
一群甲兵被刺激的嗷嗷叫。
為首的一名把總訓斥道:“你們這些蠢貨,別光想著女人。還要發財。待會一定要挑幾個趁手的物件。大撈一筆。好有個退路。”
一路的談話,聲音高昂。沙和尚帶著約二十名帶甲士兵,帶著血腥、野蠻、強大的氣勢,踏入寧榮街。
賈府在望。
…
夜風呼嘯,寒冷刺骨。月亮的清輝,灑落在賈府中。
賈府正中的榮禧堂,匯聚了賈府所有的內眷、丫鬟、婆子。滿滿的都是人。賈環的指揮中心,就數十米開外,一門之隔的向南大廳。正壓在賈府的中軸線上。
榮禧堂中,寶玉躲在王夫人的懷裡,肚子餓的咕咕響,忍不住抱怨道:“環老三搞什麼鬼?大冷的天,將我們從園子裡叫出來,可有人來?鬼影子都沒見一個。”
寶玉的抱怨,正是榮禧堂中很多人想說的。每個人都在自家的炕上睡的舒舒服服,就因為賈環一個判斷,說又人要殺來賈府,把所有的人都哄到這榮禧堂中集中。
三爺的威望在,皇城裡又有喊殺聲,大家都聽了。可是,這都寅正一刻,還沒有動靜。又困又累,兼之又冷又餓,十分不好受。
賈環被寶玉打發人請時,他正在廳中緊張的安排人偵查敵情,分配各種防禦任務。賈環從向南大廳出來,穿過內儀門,到五間正房的榮禧堂大堂。
賈環目光環視。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人都在丫鬟們的服侍下,或依靠在塌椅上,或歪著,都很疲倦。尤氏、李紈、王熙鳳、寶釵、黛玉、湘雲、迎春、探春、惜春都在。各自的丫鬟、奶媽簇擁著。另有,陪房、管事媳婦等人。
秦可卿,妙玉等修行中人在廂房中。不在榮禧堂這裡。
寶玉見賈環進來,嚷道:“環老三,若是沒有什麼事,我要回屋子裡睡覺去。我都快餓死、渴死。這裡挨著難受。”
滿屋子人的目光都看過來。
賈環頓時一股怒火從心底湧上來。他在外面忙的很,生死存亡之際,大臉寶竟然為這點小事叫他過來。盯著賈寶玉,眼神銳利,怒聲道:“寶二哥,你身為男子,在家中遭遇到危難之時,不想著怎麼保護家人,安慰老太太、太太、姐妹們。就想著你自己?
琮哥兒都在外面跑腿辦事。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你還是不是一個帶把的男人?”
寶玉雖然怕賈環,但是他因為林妹妹的事,對賈環的怨恨,可不是一點半點。這時老太太、太太又都在,賈府的規矩是:弟弟怕哥哥。這是長幼之序。當即反駁道:“環老三,那你說的敵人倒地在哪裡?就憑你幾句話,哄著我們在這裡挨餓受凍?”
屋內不少人輕輕的點頭,叫道:“是啊。”,“三爺,冷著呢。”眾人看著賈環的目光,就有些複雜。俱是奶媽、嬤嬤之流。包括薛姨媽、邢夫人。
寶玉話音剛落,外頭突然傳來驚恐的呼叫聲,“來了,來了。”卻是賈環設在榮國府西南角的哨崗在高呼報信。
屋中的眾人都是心頭一震。寶玉一臉的懵逼。同時,心底的恐懼湧起來,僥倖再無。
賈母都睜開眼,緊張的詢問道:“環哥兒,這是怎麼回事?”
賈環抿了抿嘴,感覺喉嚨有點乾澀,真的來了。答道:“老太太,是哨崗。叛軍過來了。”又環視著,朗聲道:“大家都在榮禧堂內待著。不要怕。我去去就來。”
又吩咐道:“鳳嫂子、林之孝家的,你們掌總榮禧堂內的供應。不要短了水、糕點。特別是水。溫開水一定不斷斷了供應。”這個時候,不是依靠身份、地位來管理,而是依靠往日的威信。賈府內眷,能擔當事情的,便是她二人。
王熙鳳和林之孝家的起身答應著賈環。
說完,賈環轉身就外走。軍情如火。他不能多呆。一則是不想大臉寶之流的廢話。廢物點心!二則,他為一府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