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黎兄,他說了不管。”今天下午他提前出了翰林院,去荊園中見過韓秀才。
彭鏊,字濟之,蘇州吳縣人。時年27歲。丙辰科探花。官任翰林編修。
黎寬不滿的道:“韓秀才誤事,才具不足。晉王黨分崩離析,何大學士去職。本該是氣勢如虎的局面,現在成了小娘的裹腳布,一點都不爽利。
賈環這樣蹭鼻子上臉,都不回擊。朝廷內外有幾人會心向楚王?我東林一脈,何日才能重返朝堂執政?以我的看法,還是要請柳前輩早日到京中主持大局為好。”
彭鏊笑一笑,勸道:“黎兄,這事急不來。韓子恆的策略並沒有錯。楚王殿下的首要任務,是討天子歡心。收取朝臣之心,倒在其次。柳前輩在蘇州教書傳道,未必有意在近期來京城。”
他若是柳前輩,亦不會在此時來京中。有當今天子政變上位在前,奪嫡之爭,不到最後一刻,就不算落定。何苦來趟這灘渾水?等楚王登上大寶,再來京城,豈不是穩當?
“唉…”黎寬長嘆一口氣,他知道彭鏊說的有道理,只是心裡不痛快,鬱悶的乾一杯酒,道:“濟之,其實,殷無忌、高之令去找賈府的麻煩,本身就是一個敗筆。
成不成兩說,關鍵是暴露了韓秀才自己的心思。以賈環的聰明,他會看不出來韓秀才害怕和他正面衝突?”
說韓秀才不行,他的大局戰略又是對的。說他行,看看他現在辦的叫什麼事?
拖泥帶水!
彭鏊點點頭。韓秀才一介生員,想要讓處在科舉頂端的翰林服氣,很難。況且,這事,韓秀才確實沒辦好。只是,事已至此,這口氣,楚王黨只能嚥下去。
其實,現在去和賈環碰一碰,較量較量,楚王黨中,有幾個人敢?恐怕刑部白尚書都要掂量。賈環看著沒了官身,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