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替我穿上的這件衣裳,怎麼?你不記得了?要不要我幫你想一想?”
二夫人竟然一口咬死不承認,這讓夏向魁心頭的火氣更重。
倘若她肯認個錯,好好向梁氏道個歉,再吃點皮肉之苦,他倒也不是不能原諒她,爾今她竟然矢口否認,這才是讓夏向魁最頭疼的地方。
金氏被他捏的手腕子又痛又麻,掙扎幾下,又掙扎不開,只好低聲求饒,“老爺,我真的沒做過這樣的事,您的這件衣裳是我替您穿上的,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呀?”
“興許大夫人也碰過您這件衣裳呢…”
夏向魁深吸一口氣,狠狠甩開她的手,“賤人!你以為死不承認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嗎?”
“實話告訴你,這一次,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我都救不得你,因為,你得罪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梁氏,而是皇上!”
金氏手腕痛得厲害,如今被夏向魁猛的推開,急忙去摸自己的手腕子,“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妾身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您生這麼大的氣?還給我扣一頂那麼大的帽子?”
她說著,便又坐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夫妻數十載,我為你生兒育女,伴你左右,你不開心,我便逗你開心,你事業不順,我便想著法子幫你,這麼多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你連一個申辯的機會都不給我,便定了我的罪,夏向魁,你有什麼資格定我的罪?”
“你說我在你衣裳上抹毒,那你把證據拿來給我瞧瞧?”
“我什麼時候在你衣裳上抹的毒?又有誰瞧見了?叫他來指證我!”
二夫人說著,已然嚎啕大哭起來,嘴裡仍舊絮絮叨叨罵個不停,“你這該天殺的呀,這麼多年我伴著你,你竟如此待我,你的良心叫狗吃了麼?”
“那梁氏本就是個破鞋,嫁給你的時候就不是清白身子,如今又和皇上眉來眼去的,你不去怪她的罪,反來誣陷我,你安的什麼心?”
她這麼一鬧,可是把皇帝都扯了進來,夏向魁被她氣得頭痛,又聽她這般侮辱皇帝,立刻就給了她一記耳光,“賤人!”
“作死麼?竟敢侮辱聖上,你活膩外了?”
二夫人也不怕他,捂著火辣辣被打過的半邊臉,恨恨的瞪著夏向魁,“身為一朝天子,他能做得出來,我為什麼說不得?”
“你瞧不出來麼?他和那梁氏眉目傳情,小日子過得舒服的緊,要不然他怎麼死賴在夏府不肯離開?不就是為梁氏那個婊子麼?”
“全夏府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你不知道,戴著綠帽子還對人家感恩戴德,夏向魁,你憑什麼不去問梁氏的罪?”
第192章 請君入甕
夏向魁揚起手來,又賞了她一記耳光,“你這賤婦!當今聖上豈是你能侮辱的?”
“你是不是想我整個夏家為你陪葬?”
“辱罵聖上。這罪名莫說是你,便是整個夏家都擔不起,別忘了,你女兒也是夏家人!”
這潑婦越說越讓人生氣,竟然還把梁氏和皇上扯到一起,分明是不想活了。
“我就要說!”
“你不讓我說,我偏還要說!”
二夫人撒起潑來便是滿地打滾,絲毫不顧形象,“夏向魁,你這沒良心的。梁冬含做了那麼大的錯事你都不管,卻來管我這沒做錯事的,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哪一點對不住你?”
說著罵著,又哭了起來,“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男人,你自己沒出息也就罷了。忍氣吞聲不說,還想讓我背這黑鍋,實話告訴你,那毒不是我下的。和我沒有一點兒關係,我就是不認!”
金氏一向溫婉,如今這副潑婦相讓夏向魁著實頭疼,忿忿的瞪她一眼,“你要證據是吧?我這就給你找!”
開啟房門,叫了管家進來,“你…”
“帶幾個人給我好好搜搜二夫人的房間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務必把那毒藥給我搜出來!”
二夫人自打進府那一天起,從未受過這等侮辱。如今見夏向魁竟然這般待自己,更是氣到渾身顫抖,不能自已,“夏向魁,你敢?”
正準備動手的管家立刻怔住,看看老爺,又看看二夫人,眼底閃過一絲惶恐。
夏向魁卻是不怕她的。往她跟前一站,“你試試我敢不敢?!”
“給我仔細的搜!”
得了老爺的指示,管家當然不敢鬆懈,帶著幾個人進來,把每一處地方都細細的搜查,連金氏的梳妝盒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