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直沒有訊息。
如今這毒又一次出現在府中,怎麼叫夏沫不心驚?
可是,府中並沒有人養這東西,這毒又是從何而來?
既然洛伏苓能替自己解毒,自然也是能替母親和皇上解毒的,夏沫放下心來。把洛伏苓和沈青留下,她自己則是出了房門。
洛伏苓說這種毒可以以任何一種方式進入人體內,那也就是說,即便是聞到了,也會中毒嗎?
可是,屋裡子乾淨的緊,也沒有蟲進入。這毒又是從何而來?
下毒的人到底是想害皇上?還是想害娘?
洛伏苓替夏沫解過這種毒,自然駕輕就熟,解起梁氏和皇上的毒來也是毫不含糊,沈經年瞧著皇上漸漸轉為正常的臉色。心下大喜,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沈青背上負了傷,杜鵑心疼不已,好在是皮外傷,他堂堂七尺男兒,絲毫不以為意,擺擺手,直說不用理會,正和杜鵑拌嘴。“這點小傷,兩天就好了,有什麼好哭的?”
杜鵑卻是心疼他的,不依不饒,“沈青,你若是不讓洛大夫替你包紮,我就…就不理你了!”
沈青大咧咧的往太師椅上一坐,“不理就不理!”
“你…你…”杜鵑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往外走,“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臭沈青!爛沈青!”
夏沫瞧著這一對,明明郎情妹意,卻整天拌嘴,沈青每次都把杜鵑氣哭,然後再花盡心思去哄,倒也是一種情趣。
見他胳膊上的傷口已然凝了血,搖搖頭,道:“沈青,杜鵑心疼你,他是一片好意,你可不要辜負了她的好意呀…”
沈青急忙點頭,“三小姐放心,我這就去哄她…”
夏沫覺得他著實可愛,倒也不與他為難,只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的傷口,“你這傷口還是處理一下吧…”
最後還是洛伏苓得了空替他把傷口包紮了才讓他出去。
夏沫瞧著母親漸漸平穩的呼吸,再看看正在淨手的洛伏苓,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伏苓,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這輩子我欠的最多的,怕就是你了,如今又把你拖進這灘渾水裡,實在是對不住你。”
先前那老大夫已經走了,如今房間裡只剩下夏沫、洛伏苓,因著海棠被接回來的緣故,故此,杜鵑回到了屋裡伺侯,可是她剛剛又同沈青鬧了些彆扭,所以只剩下二人。
洛伏苓正替梁氏放血,聽她這麼說,手上的動作滯了一下,回過身來道:“三小姐是伏苓的恩人,倘若不是三小姐,也許伏苓早就餓死街頭了,這點兒算什麼?再說,三小姐從來沒有虧待過伏苓,即便是趟這灘渾水,也是伏苓願意的。”
霜白,你可知,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聽他這麼說,夏沫只覺得越發的不好意思,“伏苓,如果…我說如果你怕的話…我可以讓人送你離開這裡…”
“不必了!”未等她的話說完,洛伏苓便擺了擺手,“三小姐把伏苓當什麼人?貪生怕死之輩麼?三小姐想錯了!”
“為了三小姐,別說是這麼一點點驚嚇,便是刀山油鍋,伏苓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說的慷慨激昂,夏沫實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只怔怔的望著他的臉,心間一片感動。
“你這要我怎麼報答你的好?”
她終於肯正眼看自己一眼,莫說是這一點小小的挫折,便是要了他的命,他洛伏苓也是心甘情願的,霜白,有你這一眼,這一生都足矣。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去撫摸她光潔素淨的臉,卻在伸出來的那一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頓時又把手收了回來,“三小姐還是仔細查一查夫人中毒的原因吧…”
他伸手的那一個動作夏沫也瞧見了,心中不由得驚慌起來,洛伏苓這樣的動作,絕對不是朋友該有的!
可是見他又面色如常,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當下便又壓下去那股不應該有的想法,對著洛伏苓微微一笑,“好,我這就去查,房間裡的東西,你可不要亂動哦…”
為了緩解之前的尷尬,她特意說的活潑俏皮了些。
正準備起身查驗,卻聽他又道:“三小姐還未瞧過王爺吧?”
冷不丁聽他提起慕容衡,夏沫回頭去看他,“他怎麼了?”
洛伏苓卻一直沒有出聲。
是不是他又做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夏沫突然想起之前娘中毒那一件事,那幽靈蛛腳上帶的毒連洛伏苓都不能解,是慕容衡犧牲了自